安悅是個極為普通的花花國人。親人普通,學習普通,長相普通,一路普普通通直到畢業後,終於不普通了一場。她以一名三線城市大學畢業生的身份,進入了沿海一座核電站工作,工作內容是後勤辦公室辦事員,但實際是廚房會計。
因為地方極為偏僻,靠海。還是臨時工待遇,原本被錄取的那個人嫌棄工作低待遇不好,放棄了。而第二名有了老公養她,不想出來工作。所以便宜就落在安悅這個唯一候選人了。其實安悅覺得吧,一個月8000,五險沒有一金,包吃包住。沒辦法她這批進來的人大多都是男生,就她一個女生,所以唯一剩下來的單身宿舍就分給了安悅。
其實這個是第一名的親戚給自家晚輩設的崗,什麼都安排了,但是何奈晚輩不樂意,吵著要出國,這就便宜安悅了。
安悅剛剛到核電站的時候,心情是複雜的。她父母不同意她一個人離那麼遠,而且家中還有兩個雙胞胎弟弟上初中,想她嫁在附近好照她。
可安悅不那麼想,她並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而是母親哥哥的遺腹子。其實說起來應該喊姑姑姑父,小時候不懂事,總是想要父母關注自己。
12歲時候上初中,家裏老人告訴了安悅她的身世。還把她父母離世的安排告訴了她。12歲的安悅,終於明白為何父親與她不親,母親對她總是欲言又止,兩個弟弟和她一點都不像的原因了。
於是安悅在畢業的時候選擇了她親生父親所在的城市。對於姑父姑母,按時電話聯係,過年的時候回家看看,帶些禮物和生活費塞給兩個弟弟,安悅也做不了什麼其他的事兒。
親生父母給她留下的遺產,除了他們住的那個農家小院,什麼都沒了。姑父姑母對她夠好了,隻是那個家終究不是自己的,隻能這樣慢慢處著。該孝敬的孝敬,該幫忙的幫忙,其他的安悅一個小姑娘也做不了什麼。
下班回到宿舍的安悅,梳洗完畢後坐在書桌前看著最小的弟弟寄過來的東西,陷入沉思。
小弟說,年前她給的錢,家裏湊了湊翻新了院子,將所有房間都刷了牆,鋪了地板磚。換了一下窗戶和那個壞掉的吊扇。因為儲物櫃腐爛的了,在裏麵找到了一個貼著她名字的餅幹盒。
安悅的房間也刷了牆,貼了地板磚。原樣給她放好東西了。唯一的變化就是她姑姑將她書桌上的東西和床上的東西打包放好了。等什麼時候她要回家,提前再給她鋪好,省的招惹灰塵。
安悅好心情的翻了翻眼熟的餅幹盒,打開一看,果然是自己小時候的東西。還有幾個好看的小石頭,幾個貝殼,小女孩喜歡的手鏈,卡片什麼的綁的整整齊齊的。
安悅隨手翻了翻,然後就把卡片放下了。安悅順手將餅幹盒放在書桌抽屜裏,順手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刷小紅書。看了半個小時,累了一天的安悅將手機放好,充電,陷入了夢鄉。
深夜,書桌的抽屜裏露出一條縫,餅幹盒子裏飛出一張透明卡片。卡片上是彩繪宇宙星雲圖,這卡片不是安悅買的,是和小夥伴交換的,也不知道原主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