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安一個擺尾將車穩穩的停好,下車。看著數十支槍口麵不改色。

“喲,好久不見。老章。”一個熊一樣的壯漢從塔樓上下來了。田大方退役軍人,也是這個油廠的保安隊隊長。手下幾乎都是退役軍人,十來個。

“老田,看起來你還不錯麼?”章寧看著還算精神的田大方,打招呼。

“爸,這兒有人幫忙嗎?後麵有藥片和壓縮餅幹。”章安靠著車,對著後麵那幫端槍的中國麵孔的保安們說,中國話,字正腔圓,語氣音調完全拷貝章寧。

“老章,你哪來這麼大的兒子。”田大方看了一眼章安,語氣不善。

“田叔叔,白嫿媽媽讓我向你問好。另外聽說你們有人受傷了,我學過真宗的中醫正骨。”章安很有禮貌,笑起來讓大家背後涼颼颼的。(章爸爸隻有我和白嫿媽媽能欺負,其他人別想。)

章安順手給幾個胳膊上掛繩子的人,整理了一下骨頭的位置,重新包紮後去了醫務所幫忙。

田大方和章寧到會議室。其他人再處理物資。

“老田,現在什麼情況了?”

“此時說來話長,大剛帶人先去整點吃的,明天天一亮咱就出發。”

“是田隊長。”

“老章,這日子沒法過了。早知到白總走的時候一起走了。”

“老田,你慢慢說,讓我喝口茶。”

“行啊,老章,你混得不錯,連這大紅袍都弄到到?”

“別廢話,喝不喝,趕緊的快說。我可是拖家帶口的來救你,別浪費時間。”

“行行行,還是老章你仗義。”

醫務室,其實就是廠房的一間屋子。一個大夫模樣的小姐姐正在給人打針。

章安看了一眼垃圾桶裏丟棄的針劑包裝。瞬間將身後大背包裏的藥水給換了。

“醫生,給,這個是我們帶來的藥。”

路醫生嚇一跳,然後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將一個碩大的背包給她。

”哦,謝謝。“路醫生接過來打開一看,正是她們需要的退燒藥和消炎針,還有急救包(連速效救心丸都有)。

”紅梅,快。咱有藥了。曾工有救了。“路醫生一看到速效救心丸和硝酸甘油高興壞了。

章安就看見原本還聽文靜的醫生,抓著藥一陣風的跑出去。

章安跟著兩人走到一間破布搭的小隔間。

”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和喘氣聲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與之前的醫生在小聲說話。

章安走進後,才發現就是一個簡單的木板床,上麵是一位年近60的老者。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醫生正在給他做急救。

”曾工,快服用速效救心丸。“路醫生焦急萬分,曾總工程師一直都有心絞痛,年前還挺平穩的,但是現在已經斷藥了5天,病情極度惡化。(速效救心丸是進過淨化的,效果非常好)看著服下藥物,氣息漸漸平穩的曾工,路醫生緊提的心,落了下來。

這次要不是曾總工程師發現情況不對勁,果斷通知公司全麵停工,員工不得私自出門。

局勢一天比一天惡化。很快公司門口,就出現了前來搶劫的暴徒。

暴亂開始的第一天淩晨,工地宿舍,幾個手持利刃的青年闖了進來,搶走了電腦和財物。

第二天一大早,又來了十幾名暴徒,駕駛著皮卡車,衝擊公司大門。田大方帶著保安和員工開來鏟車,將他們堵在門口。歹徒們跳下車,揮舞著長刀衝了進來。寡不敵眾,公司被洗劫一空。當時暴徒到工地瘋狂的搶東西,工人大部分的行李被搶走。暴亂才三天,就有好幾波暴徒搶劫,公司也數次遭到衝擊。暴徒手裏的武器,也逐漸從長刀升級為AK47。為了自保,公司立即組織工人自衛。工區門口,每天都有幾十名手持鋼管的員工站崗,防止歹徒襲擊。田大方甚至直接在黑市購買了槍支武器。同時,派出熟悉情況、語言精通的人,出去打探消息。很快,壞消息傳來。一位在公司工作的當地人說,那些歹徒已經集結了1000多人,打算過幾天衝進公司工地再次洗劫。

曾工聯係了大使館,請求支援。

章安看到老人家胸牌處的總工程師字樣,已經知道爸爸口中的曾總工程師是誰了。

夜裏等所有人睡著了,章安閃身進去。脈診後,立刻從空間抽出銀針,對症處理。兩個小時後,章安抽出銀針,迅速離開。因為無所畏懼,所以章安行事一點都不害怕。黑暗反而成了他的保護色,鍛煉得還算可以的身體,更讓他在黑夜裏猶如一直靈巧的貓咪,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