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爺爺——”
白月初和柳妙晴回到酒館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一個人套著個圍裙在廚房裏忙活的老黃聞聲立馬小跑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鍋鏟。
“小晴兒,幾天不見又漂亮了呢。”
“哪有啦~黃爺爺,我來幫您。”
柳妙晴甜甜地一笑,放下書包便和老黃一起在廚房裏忙活起來了晚飯。
白月初笑了笑,將腳上有些焐得布鞋一腳甩飛,踢踏上人字拖,拿起一瓶冰鎮梅子酒便慵懶地躺在了搖椅上。
漸涼的晚風徐徐吹來,吹散了夏日裏的酷暑。
爺孫倆一陣陣的歡聲笑語也時不時地從廚房裏傳了出來。
漸漸地,搖椅上的白月初嘴角含著笑意睡了過去。
也隻有在此刻,不論是白月初,還是柳妙晴,亦或者是老黃,才可以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溫馨。
一個小時後。
“哥,醒醒,起來吃飯啦~”
白月初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深邃的眼眸。
“唔,幾點了?”
“七點半多了。”
“睡了這麼久啊。看來歲數大了,這精力確實不太好。”
白月初揉了揉迷迷糊糊的雙眼,坐了起來。
“哥,不是我說你,你這鞋子就不能好好擺一下嘛?還有你明明長得那麼帥,為什麼就不好好拾掇一下呢?你天天這樣子,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嫂子啊。”
柳妙晴一邊捏著鼻子給白月初整理著鞋子,一邊嘴裏碎碎念地咕叨著。
“人小事多,你這麼屁大點要什麼嫂子?”
白月初邊說著邊走到桌邊,拿起一隻香噴噴的雞腿就往嘴裏塞。
“擦手!”
柳妙晴拿著一條毛巾站到了他的跟前。
“哦。”
白月初乖乖地伸出了雙手,柳妙晴裏裏外外仔細地給他擦完後,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還小,但是你今年都28了,再不娶媳婦都成大齡剩男了。”
“大齡剩男怎麼了?小爺我有錢!不管多大,照樣有的是姑娘庫庫往我身上撲。”
“多有錢?就那每月兩萬的撫恤金津貼?這個酒館的日常維持就用的差不多了吧。哦對了,黃爺爺剛才還跟我說你天天砸鍵盤,這個月都換了四個了,每個都是大幾千,有必要嗎?”
白月初瞪了一眼老黃,道:“怎麼沒必要?好的設備才會讓我的操作更絲滑。”
“人菜不要怨設備。”柳妙晴撇了撇嘴道。
聞言,白月初眉毛一豎:“你個小丫頭片子,現在長大了敢管你哥了?!忘了當初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哥,好像是黃爺爺和我天天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顧你吧?”
“額...哼,懶得理你。”
白月初一時語塞,氣呼呼地坐了下來,不停地往嘴裏塞著各種美食。
而老黃則是一直捋著胡子,笑眯眯地看著這兄妹倆拌嘴,也不說話。
“老黃,你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咋了?你要當歪嘴戰神啊?”
“少爺,我覺得小晴兒說的對,你是要好好打理下自己了。”老黃見白月初將戰火引到了自己這邊,語重心長道。
“打理什麼打理?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月初嘴裏含著食物,話語有些模糊,因此柳妙晴並沒有聽清,不過老黃卻是聽了個真切。
隻見他神色一黯,也沒有再說什麼。
“怎麼了?什麼情...”
柳妙晴敏銳地察覺到了氛圍有些不對,剛想要詢問,白月初卻是突然掐著脖子,表情十分的痛苦:“水,水!給我水——”
“吃個飯都能噎到,我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