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時謙醒過來之後,一陣劇痛,就傳遍了全身,查理看著他,連忙讓他不要動。
“你先不要亂動,你傷到了大動脈,萬一將傷口崩開了怎麼辦?”
“喬心羽怎麼樣?”
莫時謙根本沒有一點關心自己的傷,反而緊張的對查理問道。
“她因為失血過多,需要一些血,而且她的腎髒嚴重破損,需要一顆能夠和他匹配的腎髒,我已經讓他們去找喬娜了。”
查理看著莫時謙仍然十分關心喬心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他耐心的說道。
其實喬心羽現在的狀況實在不好,但是他不敢直接告訴莫時謙,生怕他又著急。
“我要去看她。”
莫時謙倔強的從床上爬起來,可是一動傷口就在隱隱發痛,他不由得皺皺眉頭,可還是堅持要下床去看喬心羽。
“她現在還在昏迷呢,你去了也沒什麼用啊,還是好好休息吧。”查理連忙用手扶著莫時謙。
莫時謙沒有理會查理的話,仍然咬著牙,忍著全身的疼痛,向喬心羽的病房走去,兩個人的病房緊挨在一起,所以他很快便走到病房,看著還在昏迷的喬心羽。
“我憑什麼要給她捐腎?她又不是我的女兒,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
莫時謙看給喬心羽輸血的血液還沒有到位,他有些焦急的想要去獻血,雖然查理一直在旁邊勸說著,可是他仍然不管不顧的趕到檢驗室,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喬娜不屑的聲音。
“你是她的母親,你們有血緣關係。”
“她才不是我的女兒呢。”
莫時謙皺著眉頭,聽著裏麵喬娜冷漠的話,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已經狠心到了這個地步。
就在他惱怒的想要衝進去時,一個高傲的女人慢慢的向裏走去。
“你!”喬娜滿臉錯愕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會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來看一看你還活嗎?順便再告訴你一些事情的真相,不然的話隱瞞了你這麼多年,我也有些於心不忍。”
佘漱依的母親滿臉鄙夷的笑容,十分得意的看著麵前的喬娜,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她的麵前。
“你不要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不就是因為我當初把你的女兒調換了一下嘛,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幫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你應該感到可笑。”
喬娜看著麵前的女人對自己要虎揚威的樣子,她就十分的不悅。
“哈哈,喬娜,實在對不起你,隱瞞了你這麼多年,其實當初你換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所以我就將計就計將兩個女兒又調換了過來,所以現在躺在床上被你捅了一刀,生死未卜的人,才是你的女兒。”
佘漱依的母親笑得十分燦爛,而且那整個人卻震驚得呆住了原地。
“你,你在騙我!”
喬娜最後憤怒的對佘漱依的母親大聲的吼道,他不接受這個事實,也不接受自己苛責了這麼多年的,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且自己當時還一刀捅了她,想要她的性命。
“嗬嗬,我有什麼好騙你的,其實我今天是來感謝你的,謝謝你把我的女兒將所有的罪都擋不下來,不然的話,她現在可能回不了家。”
佘漱依的母親得意的哈哈大笑著,喬娜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判刑,遂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還對警察說佘漱依在場,還是被自己挾持的,所以她罪上加罪。
所有人都沒有從他們的對話中反應過來,莫時謙整個人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喬心羽這麼多年受的苦難,原來都是喬娜故意的,而且喬娜一直以為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匹配報告已經出來了,完全符合,隻要你簽字確認,就可以進行腎髒移植了。”
一個醫生手裏拿著檢驗報告,看了看查理,然後對他說道。
他的話在喬娜的耳邊久久沒有散去,她沒有想到,竟然匹配成功,那麼就證明喬心羽是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一想到這裏,她就心痛無比,十分憐惜喬心羽的處境。
佘漱依的母親得意洋洋的離開了,留下若木雞的喬娜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反應過來,她一陣突然間笑了起來,眼淚不由得從眼角中滑落。
“我是個罪人,我是個千古的罪人,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女兒?”
喬娜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她不敢接受,可是所有的事情真相都已經水落石出,她的眼淚不由的從眼眶中奪眶而出,她傷心欲絕的一邊哭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可是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最後喬娜同意給喬心羽換腎髒,他戴上手銬,被警察帶走的時候,猶豫的轉過頭,對莫時謙說道。
“我不是一個好母親,我是一個罪人,我希望你不要將這些事情告訴給她,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又或者讓她永遠的記恨我吧。”
喬娜被警察帶上了警車,等待她的,將是幾十年的服刑,喬娜已經將自己那高傲的姿態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