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隨心而動(1 / 2)

第二天一早裴禮還在睡覺就有人來敲門,開門一看是客棧的店小二。店小二問他是不是叫裴禮,然後遞給他一封信說是有人清早送過來的,讓他轉交。

裴禮沒睡醒,迷迷糊糊的想著這個時候誰會給他寫信?還知道他在哪?等打開信件一看,眯著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睡意全無,眉頭也越來越皺。

一刻鍾後,所有人都被裴禮拉到了自己房間。

“裴禮!大早上的,你能不能讓我睡個好覺,這又不是在宮裏,起這麼早幹什麼?”一聽就是李即言李即言極為不滿的抱怨聲。

裴嫻也少有的跟李即言站在了同一戰線上:“就是啊哥,又沒什麼事你拉我起來幹嘛?”

容淩知道裴禮不會無緣無故大清早擾別人好夢,所以並沒有抱怨什麼,但她也是真的困,隻是坐下等裴禮自己開口。

隻有祝涯一向早起,早已洗漱完畢正悠然的喝著茶。

“今早我收到一封信,是祖父寫的。”裴禮直奔主題。

容淩直接清醒了。

“什麼?”裴嫻和李即言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誰?”

裴禮無奈,掏出信讓他們自己看,一邊說著信中的內容:“信上說,早在一個月之前陛下就已經下旨召你回京,陛下龍體有恙,近來更有咳血之兆,此病來的突然。”

李即言也剛好看到這裏,當下急的站了起來:“怎麼會這樣?父皇雖已年邁,身體也不好,但何時竟到了咳血的地步?”

裴禮搖了搖頭不說話,隨即又看了一眼容淩,沉聲道:“還有,容將軍因欺君之罪,被押入大牢,待審。”

容淩一聽,連忙搶過信紙一字一句的看著,拿信的手漸漸發抖。

裴禮見狀生怕容淩有個什麼衝動,趕緊說道:“容姑娘你先別急,我覺得此事有蹊蹺,按理說欺君之罪應是死罪,當立即執行,可容將軍隻是被押在牢中待審,說明還有轉圜的餘地,我祖父此時給我來信,想必是有深意。”

容淩原本因容將軍入獄一事有些躁動,聽完裴禮的一番分析才稍微冷靜下來。

裴禮說的沒錯,按之前情報來說,裴家一直保持中立不涉及任何一方爭儲勢力。可現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裴太傅卻給裴禮寫信,不僅言明了嘉宗帝的身體狀況,還提到了容將軍入獄的事,說明這封信,不是寫給裴禮一個人的。

李即言也覺得裴太傅不會無緣無故提到他父皇的身體情況,而且從裴太傅信中內容來看,父皇這病隻怕另有緣由。

“對啊哥哥,祖父在信中最後提到的隨心而動是什麼意思啊?”

這封信寥寥數字,幾句話就將如今長安情形概括明了。

裴禮卻知道,隻有最後那句“隨心而動”是寫給他的。

隨心而動,祖父在暗示什麼?

前幾日的皇宮。

李即鴻端坐在榻上,剛聽完屬下回稟的消息。

李即鴻的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手裏一邊把玩著茶杯一邊思索著:“欺君之罪,卻隻入獄待審......二哥啊二哥,怪不得你一直遣人捉拿容家養女,原來,你早就知道她手裏還有半塊兵符啊。”

李即鴻知道容將軍一事是李即卓在背後搞鬼,以為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容家手裏的兵權。如今的兵部尚書左林是李即卓的人,朝中半數武將也是李即卓的人,但即便是如此,這些人加起來也沒有一個容成蔭來得重要,手裏兵權最盛的也不過是那三萬禁軍,而這三萬禁軍可不是說動就能動得了的。

所以李即卓自然是眼紅容成蔭這塊香餑餑,隻要得到了容成蔭的支持就可以說是穩操勝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