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沒網的地方待一天,她做不到!
安蔓蔓想到這,畫畫的動作都變慢了許多,但奈何她再怎麼慢畫也終究會有畫完的時候。
畫完畫拿出手機一看,也不過才十一點鍾。
雖然前幾天白天在墨園裏安蔓蔓也是獨自一個人,可那時她還有手機劃兩下,加上當時爸爸剛去世,整天渾渾噩噩的,每天光顧著哭和睡覺了,也沒覺得日子無聊。
安蔓蔓百無聊賴地走回客廳,看見周管家正擦拭著一牆的酒櫃。
安蔓蔓走過去,指尖拂過那一瓶瓶價格不菲的紅酒,紅木酒櫃旁邊還有一麵牆,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紅酒瓶木筏,空氣中仿佛還能聞見紅酒的香甜味。這些木筏在暖黃的燈光下,複古又好看。
安蔓蔓開口問,“墨先生很喜歡喝紅酒嗎?”
“是的,安小姐。墨總不僅喜歡喝,還喜歡收藏,這一麵牆都是墨總收藏的珍品。有些是墨總出差從國外帶回來的,有些是別人專門送的。”
安蔓蔓目光落在右上方的一個酒櫃格子裏,那瓶紅酒她很眼熟,但一時竟想不出在哪裏見過。
安蔓蔓走過去,踮起腳尖望著那瓶擺著的紅酒,驀地瞳孔顫動了幾下,這不是爸爸常年擺在家裏的那瓶紅酒嗎?
她依稀記得父親很珍貴這瓶酒,據說是1940年的羅曼尼康帝,這種喝一瓶少一瓶的陳年好酒,全球已經不剩多少瓶。
安鴻生也有喝紅酒的喜好,當時聽到能拿下一瓶這樣的陳年好酒,不惜動用各種巨大的財力物力整上一瓶,一直舍不得喝,小心翼翼地放在家裏的酒櫃中擺著。
安蔓蔓小時候調皮,對父親這視若珍寶的“寶物”也感到好奇。
在某個周末的下午,安蔓蔓從客廳吃飯的飯桌那搬來了一張椅子,自己爬上去把那瓶酒拿了下來,細細揣測觀摩。
當時的她壓根就不知道打開紅酒的木筏還需要起酒器,小手摸上紅酒的木塞,用力一擰怎麼也沒擰下來。
安蔓蔓不甘心,不知道從家裏的什麼地方搜刮到了一把剪刀,打算剪開,剪刀鋒利的刀尖剛戳到木塞上,就被安家的管家發現了,陳總管連跑過去,苦叫連天,“哎呦!我的小祖宗唷!快把那瓶酒放下!”
陳總管在安家工作這麼多年,算是從小看著安蔓蔓和安佳佳長大的。倆人性格懸乎,人們常說的那句: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深。陳總管帶安蔓蔓這麼多年來每天無時無刻不對這句話深有感觸。
後來陳總管從安蔓蔓手裏奪回了那瓶珍貴的紅酒,但紅酒的木塞上已經留下一個洞,後來陳總管在安鴻生回到安宅的時候將此事和安鴻生說了,安蔓蔓被痛批一頓,至此用戶這瓶酒就被安鴻生放在保險櫃裏鎖著了。
能放在保險櫃裏的東西,可見安爸爸對這瓶酒的寶貴程度。
安蔓蔓摸著那瓶紅酒的木塞,看見了那個洞口,眼神收縮了一下。一開始還以為隻是牌子一樣,現在看來應該是同一瓶了。
墨紀淩和爸爸究竟是什麼關係,爸爸竟然能將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了他,並且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將自己和他訂了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