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鳥慢慢地享用著早午餐,隨著午時到來,外麵的大堂裏已經坐滿了人,有人在說,“靜安城裏之前不是出現了異象了嘛,據說是程家裏出的事。”
“程家?那個靜安城首富程家?”
“不是這個程家,還能有那個程家呢。”
“這程家也是傳奇得很,據說,那程家的當家,當年就隻是這靜安湖裏打魚的,有一天,從湖中打出來了一條黃金魚,將那黃金魚養在了水盆裏,結果,那水盆裏自己就結出了金子來。後來,府尹得知了這件事,就派人去將那黃金魚搶走了,沒想到那黃金魚一離開了程家,就死掉了,變成了普通的魚。要說,這程家也要因此獲罪了,偏偏這是程家發達的開始,那程樅借著那些黃金,反而搭上了那府尹,開始做生意,沒想到生意越做越順,就成了這靜安城的首富了,那府尹還在當年將女兒嫁給了他,在次年就為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你說,這是奇也不奇。大家都說程家是受了神仙的眷顧了。”
“什麼受神仙的眷顧?那程家,隻是走了財運罷了。除了那一對兒子,那程樅,納了多少妾,再也沒有生出過一兒半女來。而且,那一對兒子,也隻有老大是好的,小兒子,自出生就是瞎子,據說,那瞎子偏偏能夠看到鬼。程家對那小兒子諱莫如深,很少讓出來見人。前陣子,不是有烏雲籠罩程家好些天,很多都說是程家那小兒子引過去的鬼造成的。”
“還有這種說法嗎。那程家為什麼不把那小兒子送到別處去。這樣的妖物,要是是我的兒子,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要他。”
“你這樣想,那肯定就沒有那個福分享受大富大貴了。如程家現在是什麼家業,程樅為了聲譽,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君遲聽到,就問寧封,“師尊,您的那個神魂之體,就是程家的那個小兒子嗎?”
君遲也算明白寧封的神魂之體投生規律了,寧封的神魂之體所投入的人家,在之後,和寧封一定是互不相欠的。
正如君晏,因為朱霄欠寧封的,所以為他孕育了君晏。
而尹流景,尹家也是在尹流景在的時候很是興旺,即使養著那魔修,居然也沒有出大問題。
現在這個程家小兒子,因為寧封要將神魂之體寄在他們家,就給了他們榮華富貴。
寧封果真頷首,“正是他。”
君遲些許疑惑地問道,“為何他們都是瞎子陰眼。君晏不就不是嗎?”
寧封道,“君晏體內有朱雀血氣,是以有朱雀之眼,自然不會瞎掉。但是別的神魂之體,都隻是凡人之軀,我的本體有開天金瞳,他們就沒有辦法看到萬物了,除了陰物。”
君遲在心裏歎了一聲,道,“他們說到程家上空出現了陰雲,事情大約有變,我們還是早點過去將他帶出來吧,師尊,您說呢。”
寧封道,“他至今無事,不過,那靜安城的確有些異象,我們之後就過去吧。”
在酒樓裏用完餐,君遲付了銀子,兩人就出了酒樓。
兩人離開一陣後,酒樓大廳裏還有人在說,“剛才的那個帶隻鳥的年輕人,長得真好。不是說程家的那個大公子程玉俊美如玉嘛,我覺得比起他來都要差不少呢。”
那招待過君遲的夥計道,“哎喲,你們不要在這裏說這種話啦,剛才那位客官說不得是神仙喲。”
“神仙?”大家都很吃驚。
所謂神仙,其實他們不是指真正的神和仙,而是那些修仙之人。
這嘉道世界,雖然靈氣稀薄,資源匱乏,不適宜修仙,但是,卻並不是沒有修仙的門派的。
隻是,對於他們這些凡俗之人來說,那些修仙的宗門,不知道是在哪裏的飄渺仙山仙海之上,他們是一世也難以得知那些消息的。
但是,據說有些有緣人,是會突然被那些修仙的神仙看中的,然後帶去走上仙途,以後也做神仙。
夥計道,“就是啊。是神仙。他帶著的那隻鳥,是通了靈智的,什麼都懂,而且能夠說話,還會瞪人呢,那神仙也說它是靈鳥。還有呀,我給他們送了一大桌吃食去,最後,他居然全都吃光了,也沒見他吃撐著。給我銀子的時候,他開始是拿出了幾枚閃著柔和光芒的珠子出來,要給我的時候,他才恍然地說,‘拿錯了’,然後又掏出了銀子來給我,而且讓不找了。我就沒有看到他用荷包,他就是隨手一變,那銀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於是眾人驚呼起來,又有人提醒那夥計,“那你去看看他給的那銀子,是不是樹葉變的。”
夥計道,“就是真的銀子,咬了也是。而且,他之前拿出的那珠子,一看就是寶物,他會拿錯,可見在他們神仙的地方,是用那珠子當錢花的,以前我也聽人說過,說在神仙的地方,他們都不花金銀,而是用那種珠子樣的靈石。神仙的一顆丹藥,就夠咱們凡人無病無災多活上百年的,你說,他會用樹葉來騙咱們小老百姓嗎。”
聽聞那是神仙,不少人都衝出酒樓去追,但是卻沒有看到人的蹤影了。
君遲的身上有無論多久也去不掉的凡人習俗,他要寧封和自己一起去坐凡人的船,而不是飛過靜安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