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君遲判斷,那兩個在大山裏鬥來鬥去的高階天魔,已然都是七階了,大約是人類修士化神後期到煉虛境的修為。
其勢威猛,幾座山都被兩隻給鏟掉了。
君遲盡目望去,隻見其中一隻乃是青狐,那青狐有上百米長,尖嘴,牙口非常好,頭上卻有一般狐狸的兩隻長長的耳朵,那耳朵簡直堪比兔子,隻是也是青色的,那耳朵也不可小瞧,能夠將巨石給擊碎。除此,它的兩隻前腿為爪狀,十分鋒利,一爪子下去,就能給它的敵人一道口子,而它的後腿,則非常矯健有力,除了這些特征,就是他的兩根長長的尾巴,像是掃把一樣在半空中掃來掃去,看得君遲都要發作強迫症用它的尾巴給寧封做個圍脖。
這隻青狐,不僅可以用它的身體戰鬥,還能夠散發出一種青色的火焰,被那青色火焰沾染上,就會被燃燒。
有好些逃得慢的低階妖魔,就死在了這種火下。
這青狐已經夠厲害了,但是它的對手更不好對付。
乃是一隻渾身雪白的大貂,它的動作極快,前爪短,後腿長,尾巴十分厲害,它勝在比那青狐更加靈活,在青狐攻擊過去時,它往往就能避開,然後就給那青狐一爪子,不僅如此,它還能發出一種極其難聽刺耳的嘶叫,君遲和寧封隔得夠遠了,都覺得識海都要被它的嘶叫而攪動動蕩,更別提那當麵對著它的青狐。
往往這白貂一叫,那青狐攻擊到它麵門了,都能被它的嘶叫聲給刺激得栽跟頭。
兩隻鬥得昏天黑地,君遲和寧封看得倒是興致勃勃,寧封說道,“看來那青狐要輸了。”
君遲坐在他旁邊,打量了一番他的神色,問道,“你沒事吧。”
寧封實在太能掩飾自己了,無論何時,都能做出一副莊重肅穆的樣子,讓君遲完全無法判斷他的情形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寧封道,“你問過數次了,我無事。”
君遲道,“我也是擔心你。不由又問,回到宗門之後,你這個分/身之體受到侵蝕如此嚴重,不會對你的本體造成影響吧。”
寧封道,“隻能自斷這個分/身之體了,力量會虛弱幾成。但也無妨,慢慢可以修煉回來。”
君遲歎了一聲,“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寧封說,“也許還有他法。”
君遲正要問是什麼辦法,遠處那場大戰已經接近了尾聲,那白貂咬住青狐的頸子,從半空中將它狠狠地撞擊而下,衝撞到了一座山體上,那山體因兩隻的力量應聲而倒,碎石亂飛,一陣之後,那處就再無動靜。
君遲和寧封都感應到了一道很微弱的青光從那青狐身上逃出,而那白貂卻沒發現,它惡狠狠地將那青狐咬死,然後掏出它的魔嬰吃掉,也不再理會它的屍身,在休息了一陣後,它就飛走了。
這一片地方恢複了寧靜,君遲對寧封道,“我們過去看看。”
寧封已經站起了身,率先往那青光落地的地方飛躍而去,君遲緊隨其後。
因兩人身上的血脈氣息,那些低階妖魔雖然覬覦那青狐血肉,一時卻沒有隨在君遲他們身後前去哄搶。
那青光隱藏之地,乃是一堆亂石壓著的草木之地。
寧封落在那處,往那亂石處看去,隻見一隻很小的青狐在那裏萎頓著,發現兩人前來,它卻沒有逃跑,而是盯著兩人,然後發出了聲音,“請帶我回族中去。”
君遲走上前,伸手將它拎了起來,摸了摸它頭頂上的兩隻長耳朵,摸得這小青狐一顫,他對寧封說道,“這玩意兒倒是很可愛。”
寧封麵無表情地說,“它是天魔。”
那青狐打量著兩人,又對君遲說道,“你們不是族中同類嗎。”
寧封看了君遲一眼,又看了看那青狐,道,“為何說是同族?”
那青狐道,“你們氣息便是我族血脈。”
君遲和寧封傳音道,“它是說我父親是有他這樣的血脈嗎?”
寧封回道,“應是如此。”
君遲對那青狐說,“我父親是你同族,但我們並不是在族中長大。”
那青狐道,“那請帶我回族中。得盡快。”
君遲看他一點力量也沒有了,就把它摟在懷裏摸他的尾巴,還在想圍脖的事,說,“我們並不知族地在何處,再說,我們為何要幫你。”
那青狐很是委屈地說,“既為同族,為何不幫。”
君遲看向寧封,“怎麼辦?”
寧封傳音說道,“你若是想去,說不得可以得知自己身世,即使不能得知,大約也能明白自己血脈裏的能力。”
君遲道,“但我怕我們遇到危險。”
寧封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君遲便道,“但我從沒有回過族中,若是要送你回去,你得在此處立下誓言,到時護住我們。”
那青狐著急地說,“我們青狐天魔一族,不會傷害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