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欲壑難填步步急(2 / 3)

勒脖子的、摁人的、捂嘴巴的,兩男一女,瞬間被控製住了。

此時,難題留給賣家的,六家報價四百萬。最後一拔沒有來得及報價。

八家都浮出水麵的,吳中軒倒不急了,看兩男一位四十開外,一位二十郎當,那女人****裸腿的倒也是像個尤物,他觀察了幾眼,慢條斯理地說著:“誰報報家門,免得我動手……你說。”

他指著那位女人,那女人緊張地牙齒打戰地道了個公司名稱,長垣路橋公司的,在河.北,中型企業,又是一家真的,而且這是家誠心來買的,公司的人,被這陣勢嚇住了。緣由聽得吳中軒好不生氣,一使眼色,三個人被拖進衛生間,劈裏叭拉一頓,一會兒整著西裝的手下出來了,小聲道著:“搞定,暈幾個小時醒不過來。”

“走……”吳中軒此時誌得意滿,他看著手機上發回來了短信,賣家鬱悶了,六家出價相同,隻能增加一次競拍機會。這一次,吳中軒直接拔通賣家了。

“喂,這位老板,你確定還讓我們競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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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沒有最後決出勝負,當然要加拍……您要懷疑作弊,可以聯係其他買家。”單勇對著話筒道,他皺著眉頭,揣摩著是不是已經奏效了。

“我不懷疑,不過其他買家都出局了,隻剩我們一家了,而我們一家出價隻有330萬,您說該怎麼辦?”對方的口氣趨硬了。

“不可能吧,你想要挾我?”單勇口氣變軟,不過臉上笑了。

“我可不準備要挾你,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對方道。沉默了片刻,單勇在電腦屏幕上看到了進來了幾條短信,除了0099,其他七台手機都進來了相同的短信,330萬。

不用說這是示威了,他把其他七家買家全部控製了,隻要拿走手機,誰也是馬上出局的結果。沒有說話,單勇笑著看著屏幕,猜測著這一路是什麼人物,能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找到其餘七家買家。

“怎麼樣?這個價格還算合理吧?要交易,就按這個價格來,要不交易,那你得花點時間重新組織了,下一次說不定我還會來,還是這個結果。”對方的口氣不善,吃定單勇了。

等了好久,單勇輕聲音道:“好吧,算你狠,準備現金。兩個小時後我會通知你交易地點。”

聲音很輕,像是認命了。電話掛了,嘟嘟的盲音,在車廂裏響著,武子半晌沒敢打擾,好一會兒單勇才掛斷電話,籲了口氣,靠著椅背,不知所想。

“接下來怎麼辦?”武子問。

“接下來要讓取貨的和這幫人接火了,我不確定能不能把這兩股禍水引到一塊。”單勇在沉思著,這個事應該很難,兩方一個比一個狡詐,稍有懷疑,怕是要逃之夭夭了,那樣的話就後患無窮了。他翻了個身道著:“買家急於拿到手,連其他七家都控製了,他們肯定不會輕易走,可送貨的,怎麼讓他相信……地點的選擇也有一定難度。”

“你看著辦吧,這事我怕是幫不上你。”武子有點愛莫能助地道。於是單勇翻出來了那些偷拍的照片,一張一張翻著,眼睛癡癡地看著。武子不敢打擾,幹脆下車點了根煙抽去了。

荒郊野外,連武子也說不清這地方叫什麼,隻知道是晉豫交界的地方,離潞州還隔了一座城市。不過這裏的風景可離潞州差遠了,荒山上滿是石頭和黃沙,車一過卷起一卷塵土,濫采濫伐快把這裏變成不毛之地了,不遠處就有一座小高爐,不知道是磚窯還是焦炭爐,滾滾的黑煙,幾公裏都能看得到。車外的空氣反倒不如車裏麵,不多會他進了車裏,單勇似乎已經有所定論了,他看了武子一眼道:“武子,你覺得這個人的膽子大不大?”

“當然大了,殺人的都敢幹,還有什麼比那更膽大的?”武子道。

“你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很自信?”單勇又問。

“自信?”這個詞武子沒有準確定義,他愣了下沒回答,單勇卻翻著那天偷拍到的照片道:“看,他是大中午取的東西,這個讓咱們意外了吧?咱們還以為他晚上會偷偷摸摸來,甚至認為剛出了東明的案子,他根本不敢來……事實上咱們料錯了,你看他的步態,一點也不像慌張的樣子、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心虛的樣子。就像來取自己的東西一樣……這種極度自信的人,我覺得取得他的信任並不難。”

“你的意思是?”武子問。

“說實話,告訴他是黑吃黑,他最擅長的事。”單勇笑道。

每個行當裏都有它的王者,在這一行裏,這個隱藏的人無疑是一個絕頂的存在,因為他視其他人的人命如草芥,隻要有他覺得合適動手的理由,單勇相信他不會拒絕的,因為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恐懼和危險。

理由嘛,現在倒是很充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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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短信的聲音。

短信內容是:今天要送貨。

接短信的人還在管道裏,那部手機響時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慢條斯理地拉了管線,從管道口出來就是車水馬流的街道,快中午了,他向工長告了個假,胃不舒服,工長安排他先回家。叮囑吃點藥,下午要是還不舒服就別來了。

沒人看得出,這位老實巴交,沉默寡言的管線工曾經在東明做下了多大的案子。

他走了很遠才看手機上這條短信,沒理會,看了眼就裝進口袋裏了。

不過這條短信像毒蛇鑽進他的心裏一樣,讓他揣揣難安,又走了很遠,他又看看手機,似乎下意識裏期待著手機響,卻沒有響,也沒有報出送貨的地址和時間來。他又扔回去了。

這是個陌生的人,他很奇怪,最弄不懂的是這個人怎麼會找到他,他不止一次數過自己的行跡,能知道自己存在的人除了警察就是死人,有過交道沒幾個人,而這個人卻一點也不像認識幾人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