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何無咎選擇吃飯的地方很有格調，是一家精致的法式料理餐廳，並且，他還給秦雨帶了個小禮物。
“謝謝啦。”秦雨笑著接過禮物，“但是，今天臨時見麵，我們從瑞士給你帶的伴手禮沒拿過來，下回聚會的時候我帶給你。”
“先謝謝啦。”
秦雨看著對麵的徒弟，感覺他好像變清瘦了一些。“你是不是瘦了些？”
“嗯，春節跟我家人去了一趟冰島，飲食什麼的有點不適應。”何無咎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是不是更帥了？”
“唔，還行吧。”秦雨笑道。
“聽說你們去瑞士了？”
“嗯。你去冰島又不帶上我們。”
“我也是我媽臨時拉上我的，說我很久沒陪她，讓我陪她春節旅遊去。”
“真好。”秦雨點了點頭，說道，“我家裏人好像對我去哪裏都不在意，給他們打錢了就行。”
“瑞士好玩嗎？”何無咎見不小心觸到了秦雨的痛處，急忙轉移話題。
“還可以。推薦你去。”
“你喜歡嗎？”
“說不上，可能喜歡？！有些特別的回憶，比如崴腳啦喝醉了啦什麼的。風光是真的好。”
“下回我們大家可以組團再去一次。”何無咎似乎有點感興趣。
“不了。如果還有機會，我要去別的地方。比如，冰島？”秦雨笑著說道。
“冰島的極光確實很美。”
“有多美？”
“大概就是你見到它，如同進入一個神聖的空間，在那裏忘記了一切塵世，隻感覺到宇宙之浩瀚，人世之渺小。那種場景，擁有神性，身處其中，就如同可以聽見上天的箴言。”
“忘記了塵世，把我們都忘啦？”
“這倒沒有。這就是我一回國就來找你的原因。”何無咎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我在看到極光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你。”
秦雨一口飲料差點噴了出來。“什麼意思？”
“我當時也有點懵。後來我一想，大概就是，當我們站在美好的風景麵前，在那樣的情景之下想起的人，就是心裏很惦記的人吧。”何無咎看著秦雨，眼睛裏寫滿真誠。
這一切來得有點過於突然。
“哈哈，那當然了，我是你師父嘛。你要是不惦記著我們，那不是對師長不尊嗎？這說明，你是個好徒弟！”秦雨萬萬沒想到何無咎會對她這麼說，她趕忙打著哈哈笑著說。
她沒那個意思，更怕是自己多想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懂的，我是認真的。我這趟出國之行，就是想捋清楚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對於感情，我是個極為謹慎的人。”何無咎繼續一臉真誠地說道。“你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秦雨咬著吸管，看著坐在對麵正襟危坐的何無咎，見慣了他平時散漫不羈的樣子，他忽然這麼認真地和她說話，令她有些不習慣。
02、
迎著對方期待的眼神，秦雨大腦在快速地轉動，尋思著應該怎麼理解這句話以及怎麼回答才合適。
“哈哈哈，徒弟，我知道，你不是認真的，你是開玩笑的。下回別開這種玩笑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用打哈哈的方式來應對。
“秦雨……”何無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之前一直都是叫她師父的。
這讓秦雨感覺到一絲不安，急忙打斷他：“沒禮貌。要叫師父。”
她一定要把二人的關係死死摁在師徒的範圍裏。
別的關係？絕無可能。
“……”何無咎無奈地看著她裝傻。
“對了，我和你講一件事，昭昭說她是美食家，你是吃貨。我說她是吃貨，你是美食家。要麼，你們找一天，一決高下？”秦雨開始岔開話題。“我相信你肯定能給為師爭光。”
“必須的。喝酒喝不過師叔，品美食贏她應該不在話下。”何無咎盯著她看了一會，最後，選擇了順著秦雨的話鋒往下說。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有了個台階就趕緊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