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宮南示意安雙全出去後，對鄭少言招了招手：“老鄭你坐過來點。”
鄭少言一個健步上去，坐在了宮南對麵的辦公桌上。
“你，不能好好坐在椅子上嗎？”
“你不是讓我坐過來點嗎？”鄭少言開著玩笑。
“《H項目》的立項提案我已經捋得差不多了，發給你郵箱了，你等會看看。技術預研你和蘇維醒確認好了後讓他跟進即可，這個季度你可以重點跟進一下《kill》項目，當重點項目來宣發。”
“嗯。”
“CTO兼COO，我知道你的壓力不小。”宮南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兼戰友，語氣中帶著點疼惜。
“我，還好吧。”鄭少言說道：“不過，說起來我們在人才梯隊培養上，還是做得很不夠。以至於現在可用的人才不是很多。”
“我們曾經也有很多可用之才的，但是，你看，現在就剩這麼些了。這幾年遊戲行業比較熱，資本也瘋狂湧進來，但凡做過項目的，都覺得自己可以創業可以成功。除了我們自己孵化的幾個子公司把人才分流了，更多的是都跑出去創業了，跳槽了，拿高薪了。資本把人心搞得很浮躁。人才僅僅是培養的事情嗎？不是！其實更多的是對人性的應用，了解他們，用他們需要的東西來吸引他們，用他們懼怕的東西來牽製他們。”宮南抹了一把臉，看著坐在自己辦公桌上的鄭少言，“有時候，我就坐在黑暗裏想這些事情，我覺得我內心裏其實並不太願意去做這些所謂的管理手段。我倒是寧願回到最開始的時候，和一群誌同道合的人，很純粹，執著於做出自己喜歡的好遊戲。沒有那麼多的利益爭端，爾虞我詐。”
“那是我們最初的理想。現在很難回去了。”
“我很想回去，當然，現在這個情境不允許。對整個公司和員工的責任，裹挾著我們不得不一直往前走，甚至都不能停下。”宮南往後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略略蹙眉。
“是。”
二人陷入了沉默。
“走吧，跟我去健身房跑個步去。”鄭少言說道，“運動一下就舒坦了。”
“不去。”宮南搖了搖頭，看著鄭少言的大塊頭，“我才不要練成你這樣的。”
“誒，這肌肉，多酷！”鄭少言對著宮南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胸大肌。
“嗯，北北會喜歡的。荷爾蒙的氣息。”宮南站了起來，“走吧，你去健身，我去樓下走走。現在園區裏沒人，安靜。”
“我陪你？”鄭少言知道自己的這位戰友承受了太多。
“不用了。我一個人還自在些。”宮南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
02、
秦雨搬工位的時候，艾欣都遠遠地冷眼看著。
“真有能耐。沒來幾天，就搬到老板辦公室去了。”琳達湊過來說道。
“哼！”艾欣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個字。
“我要到我家小佳佳的聯係方式了。”埃米激動地叫道。
“說起小佳佳，我中午還抓拍了一張，你要不要？”琳達揚著手機對埃米說道。
“來，必須的，快發給我。”埃米求之不得。
“那得請我喝奶茶。”
“必須的，今天下午全組的奶茶我都包了。”埃米對琳達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知道小佳佳的真名叫什麼嗎？”
“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