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慕容昭昭是和何無咎一起來看望宮南的。
秦雨看到她一臉的笑容，就大概知道了她和何無咎之間應該發生了什麼。
“徒弟最近傷口恢複得如何？”她又恢複了以往的自在。
“恢複得還好，據他吹牛說幸好他身手敏捷閃得快，所以刀口不深，”慕容昭昭含笑看了一眼何無咎，說道，“不過，我真沒想到，他看起來平時很硬漢的樣子，居然會在換藥時嗷嗷叫得像個孩子。”
“那是真的疼。你要不要試試？”何無咎笑眯眯地看著她，朝她走了過去。他知道，她怕癢。
“何必呢？刀子你一個人挨就好了，幹嘛還要拉上我？”慕容昭昭一個躲閃跑到秦雨背後，“你看你徒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秦雨笑盈盈地看著他們打鬧，近期陰鬱的心情感覺也好些了。再糟糕的情境之下，也總會有些溫暖來治愈我們。
“我徒弟現在可由不得我了，以後交給你了。”秦雨笑道。
“聽到沒？你師父把你交給我了，以後姑奶奶我負責來收拾你。”慕容昭昭對著何無咎做了個鬼臉，嬌俏可愛。
“姑奶奶高抬貴手！”何無咎輕輕地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秦雨問道，“話說，你們確認起訴那款抄襲遊戲嗎？”
“是！那個遊戲的公司雖然是新注冊的，但背後肯定是有熟悉的人在操作。”
“我打聽過了，那個少星網絡的法人及大股東是孫衛國。”何無咎看了看慕容昭昭，“小助理過來一下，幫我打開手機。”
慕容昭昭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幫他拿出手機並解鎖。秦雨瞄到屏保畫麵是何無咎和慕容昭昭的合影。
“你看，這是少星網絡的公司架構，孫衛國是一元網絡CEO孫一景的父親，注冊地在新疆的霍爾果斯。”
“果然是他。”秦雨倒是不覺得意外。“這人怎麼這樣，對PN公司的恨意是不是已經變成執念了？！”
“說起來，你還見過他。”何無咎說道。
“怎麼可能？我和他素未謀麵。”
“不是的，”何無咎搖了搖頭，從手機裏翻出來一張照片，“你認識他吧？”
02、
秦雨看著照片裏正是她第一次請孫小龍吃飯的新疆餐廳，孫小龍正很紳士地遞給她一根紅柳木羊肉串。
“他是孫一景？”秦雨一臉不敢置信。
“是。”何無咎輕輕地歎了口氣，“那個時候，我還特地找你求證過的，你還記得吧？”
“可是他，和我說他叫孫小龍。”秦雨說著，似乎理解了，“他和我說的不是真名。”
“對，他就是孫一景。”
“可是，他接近我的動機是什麼？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一個公司CEO費勁心思的來接近。”秦雨回憶著兩人相處的點點細節，當時隻覺得對方是個上進，努力，謙和，睿智的人，沒想到，卻都是對方的偽裝。
“或許是因為，凡是PN公司擁有的，他都想要。”
“無聊！”秦雨感覺到了內心的一絲憤怒，但很快又平息了下來，“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救了我一命。不然我可能已經淹死了。”
“所以呢？你還繼續起訴嗎？”慕容昭昭湊過來問道。
“一碼歸一碼。該起訴的起訴，該和解的和解，該解釋的解釋。”秦雨掐了掐她的臉。“我倒是想看看，孫一景到底意欲何為。”
“誒，她這張臉，現在你可不能掐了。”何無咎餘光瞥見了，慢條斯理地說道。“那是我的專屬。”
“夠了，你們這個牌子的狗糧，齁得慌。”秦雨做個翻白眼的表情。
*
宮南在醒來後的第3天說出了第一個字：“水！”
秦雨欣喜若狂於他的每一點好轉的細節，歡喜地到了水，小心地給他喂到嘴邊。
過去的這段時間，對她來說猶如幾個世紀般漫長，好在，現在一切都在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