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雷耀揚遞給他一根煙,“所以我才會向阿芬求婚。”
任達榮:“我了解,一個男人必須要為自己的‘女’人負責”
就這樣,兩個香港的頂級人物,一個高級警司,一個黑道老大,竟然蹲在地上一起‘抽’著煙,探討著男人的責任問題,這一幕若是被外人看到了,一定會成為重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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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舊樓的陽台上。
陳玄霆的腳步聲驚醒了正在沉思的蔡少芬。
蔡少芬回過頭,將一罐啤酒丟給他。
陳玄霆接過道:“沒想到三年了,這棟樓還沒拆遷。”
蔡少芬:“是呀,時光過的是‘挺’快,一想到以前我們在這裏燒烤喝酒,一起談天說地,一起策劃自己的理想現在呢,還能看見天上的星星,還能感受這午夜的‘春’風,可是很多東西都變了。”
陳玄霆點點頭,喝了一口啤酒,“我們也變了-”
蔡少芬莞爾一笑,“是啊,我們都變了。”然後望著陳玄霆,“難道你就不好奇今天我為什麼會要你到這裏來?”
陳玄霆聳聳肩,“不是為了要請我喝酒吧?”
蔡少芬一笑,“今天-耀揚向我求婚了”
“咳咳,什麼?”陳玄霆差點被一口酒噎死。“你說什麼,雷耀揚那家夥向你求婚?”
蔡少芬點點頭,“很奇怪麼?”
“不,不是的-他一直都很喜歡你,我隻是覺得有些太突然-”
“我也覺得突然。”蔡少芬笑笑,“突然的我差點愣在那裏。”
“那你答應了麼?”
“你說呢?”
“我說?”
“嗯。”
“這個-我似乎不應該幫你拿主意吧?”
“那你覺得我會接受麼?”
“不會”陳玄霆回答的斬釘截鐵。
蔡少芬一喜,“為什麼?”
“嗬嗬,如果你答應了他的話,就是和他共度二人世界,而不是和我一起喝悶酒了。”
蔡少芬臉上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失望。然後勉強笑笑,“你說得對,嗬嗬,我怎麼沒想到呢-來,我們幹一杯悶酒”拿易拉罐起啤酒與陳玄霆碰了一下,然後仰起脖子咕嘟嘟喝上一大口。
陳玄霆看著她,“阿芬,你是不是很不高興啊?”
“嗬嗬,我怎麼會不高興呢?有人向我求婚,這多麼的讓人開心啊”蔡少芬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陳玄霆歎口氣,“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蔡少芬苦笑,“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我們是朋友”
“朋友?嗬嗬,我以前認識的陳玄霆是個一名不文的窮小子,而不是現在的千億大亨”蔡少芬喃喃道。“我們一起有過開心快樂的日子,一切掙紮過奮鬥過,一起經曆過人生的跌宕起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要見上一麵都很難。”
看著蔡少芬那苦澀的表情,陳玄霆忽然覺得一陣心痛,他說:“對不起”聲音輕柔。
“對不起?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嗬嗬”笑著,蔡少芬大口地喝著酒。
陳玄霆想要說些什麼,卻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須臾,蔡少芬有些醉意了。紅著臉問陳玄霆,“阿霆,你說我應該答應耀揚的求婚嗎?”
陳玄霆深吸一口氣,“耀揚是個好男人,你應該抓住他”
“是嗎?你是這麼的想的?抓住他”蔡少芬忽然流了淚。看著陳玄霆,“放心吧,我會聽你的話,抓住他的。一個‘女’人這一輩子,畢竟要找到屬於自己的依靠”
看著她這樣,陳玄霆再也忍不住了,拿起啤酒道:“來,我們喝酒像從前一樣”
“好像從前一樣幹-”兩人靠在陽台上,看著星光,對著啤酒痛飲起來。
不知道蔡少芬是什麼時候醉倒的,陳玄霆將她送回家,抱到屋子裏。可是他又有些不太放心,於是就打電話給雷耀揚,讓他來照顧蔡少芬。
雷耀揚接到電話匆忙趕到,看到蔡少芬醉得不成樣子,他就埋怨自己,說一定是自己今天求婚惹惱了她,才會搞成這種樣子的。
陳玄霆想說,這不關他的事兒,最終卻沒說出來,隻是囑咐雷耀揚要好好照顧蔡少芬。
雷耀揚拍‘胸’口說,“你放心吧,我的‘女’人,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看著雷耀揚對蔡少芬那關切的樣子,陳玄霆忽然覺得心中一酸,與他們兩人比起來,自己似乎變得冷血很多,原先那種希翼照顧人的心情,早已不複存在,有的隻是商場上的勾心鬥角。事實證明,財富和權力都能讓一個人改變。
想到這裏,陳玄霆心中隱約有些恐懼,他忽然問雷耀揚:“耀揚,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麼?”
雷耀揚一怔,馬上道:“廢話你小子別以為發達了,就想撇下我”
陳玄霆笑了,“你放心,我絕不會撇下你除非你首先不認我這個死黨”
雷耀揚:“挑,你這是啥意思?放心吧,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跟著你一起想要甩開我,沒‘門’”
陳玄霆不再言語,隻是深深地看著這個最鐵的朋友,最後說:“你好好照顧她,我走了”
“走吧,快走吧,別再在這裏當電燈泡了”雷耀揚揮揮手道,“我好不容易才和阿芬單獨相處,真是的,你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真是重‘色’輕友的家夥
陳玄霆苦笑,搖搖頭,離開。
後麵雷耀揚看著酒醉的蔡少芬,嘟囔著:“怎麼喝了這麼多?讓俺多心疼啊娘的,‘女’人就是麻煩”這個刀尖上跳舞的硬漢,竟然難得‘露’出一絲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