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薑傑剛到唐一寒給他的地點,就看到了已經來了很久的唐一寒,禮貌而紳士地上前說道。
而唐一寒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讓薑傑覺得自己是在用熱臉貼他的冷屁股,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冷了下來。
這時,抿了一口咖啡的唐一寒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薑傑淡淡地說道,“池染,是我的人。”
薑傑大概是早猜到了,並不覺得驚訝,但是好奇心卻是在一點一點膨脹,他不由得戲謔地笑了笑,“那又怎麼樣?唐總是誤會了什麼呢?”
一雙鷹一般淩厲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薑傑,像是在給他的挑釁判處死刑。薑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唐一寒無形中給他施加的壓力,他完全是扛得住的。
兩個男人對峙了一會兒,薑傑受不了這麼沉悶的氣氛,隻好先開口道,“唐總,你每天一副死魚臉估計沒人會喜歡吧。”
感受到對方投來的更加冷酷的眼神,薑傑無奈的撇撇嘴,說道,“唉,我和池染不過是上下級關係,唐總你大可放心。”
“嗯,我知道。”
許久不說話的唐一寒此時嘴裏蹦出來的幾個字卻是更讓薑傑吐血,他知道?!他知道是什麼意思?剛才聽我巴拉巴拉說那麼多是在逗我玩?
唐一寒把對方的表情盡收眼底,清冷地聲音再次響起,“我今天來找你,一是要你把我的人放了,二是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池染的照顧,並希望你繼續幫我看著她。”
這大概是這位冰山總裁說過的最長的話了吧,薑傑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池染是我手下的模特,我自然會關照。至於你的人……”薑傑看了眼他繼續說道,“我會放了,當是賣給唐總你一個人情了。”
正當唐一寒要說些什麼,電話鈴聲響起,他跟薑傑示意了一下接起電話,“喂,什麼事?”
陶然大致地跟唐一寒說可說情況,唐一寒這才知道為什麼池染會去代孕,也知道了四年前的那副場景不過是他母親施得障眼法,就是要讓他和池染一刀兩斷罷了。
唐一寒對陶然說了句,“去醫院把人轉送到市裏最好的醫院,並請最好的醫生救治,越快越好。”安排完一切之後他就掛了電話,立即起身離開,是時候跟母親好好談談了。
像是想起什麼,剛走了兩步的他回頭看了一眼,微微頷首,“我有事先走了。池染,我會親自去把她接回來的。”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
……
牧白看著一個冷傲的女人帶著一群人過來把池染的母親給轉走,大步走到女人麵前,“你是誰?誰準你動我的病人的?!”
向來對人溫文爾雅的他,此時卻是怒火中燒。
陶然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沒有理會他,總裁的命令是沒有人可以違背改變的。
而牧白顯然是不會讓他把人輕易帶走的,左跨一步擋住陶然的去路,他眼睛裏蹦射出火光,“是誰派你來的?!給我停下!”
而此時院長來了,把牧白拉到一旁去,顫顫巍巍地說著,“那人我們惹不起,而且,他是要把病人送到更好的環境去,你又不是病人家屬,也管不著啊。”
牧白瞪了院長一眼,“好,我這就給病人家屬打電話!”
趁院長把牧白拉走的空擋,陶然已經把人帶走了。
看著空蕩蕩的病房,牧白毫不猶豫地撥通了池染的電話,“喂,小染,你媽媽轉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