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天台上看到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一開門，就看到秦老師跳下去了。”
“還有呢？”
“還有陳老師那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小姑娘?你看見秦老師跳下去，你沒有看見秦老師的表情，反而看見人和秦老師聊天的陳老師的表情?”
他們兩個人應該都是背對著天台大門，背對著魏心，趴在欄杆上麵才對。
魏心沒有說話。
“頭，你出來一下下。”
顧北暫時停止了盤問。
“這個是陳語的口供，和我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警員陷入了沉思
顧洋感覺有點意料之外，打開了記錄。
“你在天台看見了什麼？”
“我當時在背對著秦老師，和秦老師在聊天。”
“背對著秦老師?”
“對，秦老師趴在欄杆上，而我靠在欄杆上，所以雖然我離秦老師很近，但是我也不知道秦老師到底怎麼了。”
“你小子給我老實一點！”
“我有在很認真配合調查呀。”
“也就是說你是麵對著天台的門，而秦老師是背對著天台的大門?”
“沒錯，我在秦老師跳下去的那一瞬間，看見魏心打開了天台的門，是魏心的尖叫聲，才讓我反應過來，秦老師跳下去了。”
“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吧，陳先生，感謝你配合調查。”
“等一下，我要求見魏心。她是我的學生，她還是一個孩子，你們不能這樣。”
“……”
“怎麼辦頭，我們……好像錯了?”
“不，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顧洋歎了口氣，也有點不知所措，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這裏麵絕對還有隱瞞。
“那我們……”
“嗯，放了魏心，陳語留下先。”
顧洋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可是如果她是……”
警員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可是她也還是個孩子。”
顧洋看著眼前的警員說道。
“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那陳老師呢。”
魏心長歎一口氣，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錯話。
“抱歉，我們不能告訴你。”
嘎吱的一聲，鐵門被打開了。
兩個警員帶著魏心離開了審訊室。
魏心走在路上，心中五味雜陳，又好像已經接受事實。
但是當魏心路過另一間審訊室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陳老師……”
魏心喃喃自語很小聲的說道。
陳語好像也看到了魏心，給了魏心一個看起來很令人安穩的微笑，以及微微震動的嘴唇。
“老師我……我知道了。”
魏心低下了頭，一言不發的走了。
“頭，這……”
警員好像也發現了什麼端倪。
“……”
顧洋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秦老師不可能是自殺，絕對不可能！！！”
夜晚，顧洋的家中傳來嘶聲裂肺的喊叫聲。
顧洋看著眼前這個不願意相信事實的兒子，又好像自己也不願意相信一樣。
顧洋對顧北說，
“你自己去尋找真相吧。”
顧北癱坐在地上，這一次，他哭出了聲。
顧北回憶著過去，回憶的父親和他說的那句話，以及，死在回憶裏的小尹。
“按照慣例，我們是不是要先從案發現場開始調查呀。”
小尹小心翼翼的問著顧北。
“對，我們要去案發現場的看看，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正大光明的進去。”
顧北已經從下午秦老師的死緩了過了，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尋找著真相。
小尹不顧姐姐的阻攔，找到了從家裏跑出來的顧北，不顧一切的抱住了失去理智的他，溫柔的對他說，
“沒關係，顧北哥哥，還有我在呢。”
“好吧，那我們現在出發！”
小尹邁出了歡快的步子。
“我還沒說去哪裏呢？是這邊啦。”
顧北笑著對小尹說道。
“噢噢噢，我我知道，我在給你給你探路呢。”
小尹尷尬的摸摸頭，笑著看著顧北。
那是秦老師死的那天晚上。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陸毅有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