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別碰到了。”
顧北看著躡手躡腳的那個男人,叮囑著說道。
顧北站起身來,看著天花板的風扇,若有所思。
“不找了,過來幫我一把。”
顧北對著東張西望的那個男人說道。
“幫我一把,我上去看看電風扇。”
“你上去看什麼啊?這有什麼好看的,我不行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嗬,那你去找一條毛巾過來,最好要吸水的。”
“你一會這一會那的,到底要幹什麼啊你。”
“嗯?這麼說,你是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咯?”
顧北玩味的看著他,不再言語。
“你你說什麼呢,我去給你找毛巾行了吧。”
顧北話裏有話,但是依舊沒有選擇拆穿什麼。
顧北心裏明白,他知道的秘密肯定很多,但是現在還不是說白的時候,就算現在就和他打開天窗說亮話,想必他也會揣著明白裝糊塗,倒不如等到時機成熟,在談不遲。
“給你。”
眼前的男人不耐煩的給顧北了一條毛巾。
“怎麼稱呼?”
顧北沒有理會,接下毛巾,順便問了他的名字。
“他們都叫我老馬。”
“好的老馬,再幫我一個忙吧。”
“你到底要幹什麼!”
“別生氣呀,我們一起,你幫我扶住屍體,我來擦拭屍體傷口處的血跡。”
“你這是幹什麼?”
老馬不解的看著顧北。
“你說呢?當然是為了可以更加的看清楚傷口呀,血液已經凝固的差不多了,所以清理起來很困難,屍體已經很輕了,在擦拭的過程中很容易損傷屍體的。”
雖然顧北心裏明白,直接接觸死者屍體是大忌,但是眼下來看,可沒有什麼法醫來幫助顧北調查,所以隻能硬著頭皮,自己動手了。
“好好好,行行行,你可快點弄啊。”
老馬不耐煩的催促顧北,心中一百萬個不願意。
顧北小心翼翼的走向前去。
“抓衣服,不要碰屍體。”
“知道了,事情真多。”
老馬抱怨著。
“話不能這麼說呀,我們昨天不才見麵過嗎,怎麼,現在又這麼嫌棄人家了?”
顧北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老馬。
“這能一樣嗎,這昨天她還.....”
“哦,原來你也見過她,那為什麼剛剛在外麵隻字不提呢?難不成?”
顧北微微一笑,隻是簡單的幾句,就讓這個老馬亂了陣腳,這讓顧北更加的肯定,這個老馬身上不簡單,但是,他絕對也不是凶手。
“什麼,你你你不要亂說啊,我可什麼都沒有說,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我啊你,告你誹謗啊!”
老馬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立馬變的激動起來。
“誒,這是幹什麼呀,老馬,我就是說說而已嘛,來,好好扶穩。”
顧北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拍了拍老馬的肩膀。
“別碰我。”
老馬立刻掙脫開。
“哈哈哈。”
見狀顧北隻是笑笑,心裏想著這老馬肯定有問題。
顧北輕輕擦拭的傷口周圍的血跡,因為濃稠的緣故,血液全部彙集到一起,變成了半固體的粘稠狀,瞬間散發出一股鐵腥味。
“嘔,這什麼味道。”
老馬在一旁捂住口鼻。
顧北微微皺眉。
“傷口不是直線,但是弧度也不是很大,而且傷口從左到右,由淺到深,隻有一條。”
“一擊斃命?”
顧北環顧四周,狹小的空間,隻能放下一張小床,還有一個櫃子,以及一張一體式的桌椅。
林琴梅靜靜的躺在床上,雙腳耷拉在地下。
“到底是誰要殺她?”
顧北的心中無限的疑惑。
“從我現在知道的線索來看,昨天下午,我和她見了一麵,一直在這裏,聊到晚上,然後我就離開了。”
“她就是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被害的。”
顧北心裏想著,仿佛已經有了一絲思路。
“但是這裏很明顯是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或許有暗門,但是我還沒有發現,隻是,這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密室,在密室裏麵殺了人,隻要沒有找到關鍵的證據,那這個案子就再也沒有辦法破了.......”
“好了沒有啊,快點啊。”
老馬不停的催促著。
顧北把毛巾放在一旁。
“把所有的門窗關掉,打開風扇。”
顧北知道,打開風扇會破壞血跡,但是在這種潮濕的環境下,保持屍體更加的重要。
“好了,我們走吧,去和外麵的人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