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將本王認作是那個人了？”
她說的這件事，他不知道，緊握的拳頭隱藏著他的憤怒，這麼多年居然是別人的替身。他的驕傲一下讓自己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是的，這事，也是前些日子，和姨母話家常時，姨母身旁的婆子說起來的”
“說是您那年與子戎國的質子在宮裏打了起來，被皇上留在了宮裏，那年的生辰並未回來，小女這才知道錯認了那麼多年”
她沒有說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件事，其實在上一世，是公子最後救了她，才讓她知道了一切。
“是那次上元夜之後對嗎？”
阿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她重生在他被刺殺之前，那事之後確實對他有所疏遠，倒是順著他的猜測點了點頭，默認下。
“可那麼多年，你眼裏的人一直就是本王，你那會那麼小如何知道什麼是喜歡”
他強壓住高漲的怒火，語調變得更為低沉，為這段感情辯解。
“你心悅的明明就該是本王才對，難道因為錯認所以就能將以前的種種全部推翻嗎？”
他不信，也不能接受。
“求王爺高抬貴手，小女自從知道這事以後，心心念念的人早就不再是王爺”
“王爺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應該是不願意做別人替身的”
做了他枕邊人十年，對他的性子，她是了解的。
他最重視的就是他的驕傲，絕不可能接受自己隻是一個替代品。
這一刻他臉上血色褪盡，整個人看上去都格外的嚴肅，眼底是凜冽的冷意。
“若本王以正妃之禮相許，你可願意？”
他眼睛泛紅，死死盯住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起了殺意，對那個不知是誰的男子。
阿瑤怔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迷惑，但很快又被決絕取代。
“多謝王爺厚愛，小女對那位哥哥心若磐石絕無轉移”
“本王的時間並不多，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靖王的話中帶著幾分威脅，阿瑤不得不抬頭看向他，眼中堅定。
“小女的心已經給了別人，無法再回應王爺。”
“至於正妃之位，非所願，還請王爺另尋他人。”
此時，馬車已行駛至女子官學門口，卓安的出現引來很多千金小姐的側目，他出現在這裏，那馬車中十有八九是他那權傾天下、鳳姿龍章的靖親王。
“餘二姑娘，你今日拒絕，來日可會後悔？”
璟沅攔住想要下車的她，口中的腥甜之氣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一雙赤紅的雙眼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
“絕不，死都不會”
她很堅決的口吻，眼中再認真不過，與他對視時，有過恐懼仍舊不改心中所想。
“好”
他沉聲說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本王最後問一遍，做本王的王妃，你可願？”
阿瑤毫不猶豫地開口，眼中帶著決絕。
“不願”
她這兩個字落下，車廂內的氣氛瞬間凝結。上一世的路她不願再走一次，他是天上高高在上的太陽，她不過是凡世間的塵埃，隻能遠遠仰望，靠近了會死。
璟沅放開了她，臉上全是淡漠，好似剛才不曾發生過任何事，也不再多看她一眼。
阿瑤出了馬車，卓安來不及扶她下來，她就自己從不低的馬車上幹脆利落地直接跳下來。這時周圍傳來幾句小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