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可會進府?”
明日就初五了,餘家該要上府裏給餘氏拜年了才對。
“早該去見姨母的,隻是前幾日姨母去了高林山吃齋,今日剛回,等稟了母親,明日一早應該是要到\"韶光苑\"的”
她有意說是要進的“韶光苑”與王府沒有多大關聯。
將身上他那件寬大的披肩扯下,不去看他的反應。
璟沅笑而不語,從丫頭手上拿來另一件雪色的狐裘不顧她的掙紮給她穿上,這是秋獵時打的狐狸,著人做了狐裘給她過冬用的,穿在她身上當真是好看的緊。
他退了一步自上而下打量著,阿瑤長得好看,有不是那種過分的妖豔。宜家宜室如芙蓉一般,男人見了會心動,女人看了也不會嫉妒,恰如其分剛剛好。
招手讓人抬了軟轎進來,說道:“天冷路滑,讓他們送你出去,免得摔了”。
就那麼點路,阿瑤覺得沒那種必要,正要拒絕,卓安便走了進來,簡單問了禮,在靖王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就見他朝自己說道。
“前廳還有事,你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他又交代婆子們幾句照顧好她的交代,說罷從袖口掏出了個物件,阿瑤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就被塞進她的手裏,便見他匆匆跟著卓安去了前廳。
以張道道為首,屋中來已經坐滿了人。蔚縣來了加急信,信中交代蔚縣近日來不太平,且應該不是一方勢力。
璟沅疾風般進來,勉了屋中人的禮節,坐在了上首,直接開門見山說道:“路上本王已經知曉,諸位有何看法?”
蔚縣藏有前朝寶藏之事,隻有自己人知道,可自去年寒朝開始就不斷有人進入這個不起眼的縣城。前腳剛處理了趙璟時的人,現在又來了幾波人馬,成修偏巧在這時出了事,隻怕身邊還真出了背主的。
蔚縣縣令的師爺先說道“稟王爺,這事若是朝廷知曉,恐怕對王爺不利,不如將寶物轉移再做旁的打算”。
戶部侍郎:“小臣覺得不妥,這本就多方勢力盯著,我們如今動作如此之大豈不是昭告天下?”
師爺又道:“那就如此放任不管,蔚縣也就那麼大點的地方,早晚也能查到,到時候可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又該如何”。
璟沅習慣性的摩挲了下空無一物的大拇指,陷入沉思。蔚縣偏在這時候不太平,成修一向謹慎也在這時候受了傷,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心人故意安排。
此番又是何意?回想成修之前的話,有一方勢力之前明明是在暗中相助的,偏又在今日傷了他卻沒下死手,這看不出敵友的態度才讓人難以琢磨。
聽著下頭人爭論不休,他隻是緊鎖了眉頭。
張道道平日裏鬼點子最多,也在這時沉默不語。
這頭吵吵嚷嚷的沒個結果,另一頭阿瑤被軟轎抬著直接出了府門,馬車在前門的角門一旁停著,馬夫見了自家姑娘出來,打了馬屁股將車趕到府門前。
阿瑤緊握靖王剛塞進她手中的物件,正是當時托卓安送回來的那枚白玉龍紋玉佩,這兜兜轉轉又回到自己手上。
馬夫催促了下有些發愣的她,寒風正巧打在臉上,讓她稍微回了神,上了馬車後覺得有些不對勁,再回頭一瞧望見王府門前的兩個大獅子這才想起不妥。
怎麼是從前門出來的,自老王爺和王妃去後,除了客人上門,府中隻有趙璟沅有資格走前門。上一次為府中其他人大開前門的還是王府庶出的三小姐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