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十八年.二月二十七
這日二皇子讓人控製了燕國公府,周貴妃被皇後囚禁在了“怡華宮”中不得外出。
消息傳回天恒山時,燕國公和四皇子一下就急了,明明將消息捂得嚴嚴實實的,怎麼會走了漏了消息。再聽什麼“偷製龍袍”的罪名後,二人身上立馬察覺出了是身邊人所為。
本該是給老二下的套子,怎麼就用到了自己身上。
以陸相為首的百官,聽到消息一片嘩然,不想周家還有這樣的本事來。有幾位寧折不彎的大臣請命麵見皇上,依然被周家軍給擋了回去。
當日就有大臣撞了牆,太醫到時人已經沒了氣。死了個文臣,周家想在天恒山挾天子禪位的登基的計劃落空,徹底把自己做進了死局中。
“殿下既然已經將周家控製住,下步就該請靖親王出兵將皇帝陛下迎接回朝了”。
鄭晏禮今日進宮就是為了此事,“偷製龍袍”這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此事牽涉到了皇親、皇子,該有聖上裁決。
“伯言說的在理,這樣,你且先回去,本殿同幾位大臣商議過後再做決策,近日你為本殿忙出忙進也辛苦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幾日”
趙璟時語氣敷衍著,手上拿著公文不曾抬頭看人一眼,一副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
鄭晏禮知他定是聽了旁人的話,對自己的計策有了其他打算,這是想把他支走。
“如此,小民告退”
他行禮退去,麵容嚴肅看起來還十分生氣,趙璟時隻當看不見。待人走後,他偷偷鬆了口氣,珠簾響動,從後麵走出個嬌俏的人兒來。
“您看,奴可沒說錯,鄭公子仗著在您身邊出了幾分力,現在您不聽了他都能甩臉子給您看”
蠍兒自那日覺得被鄭伯言和鶯奴在城門口輕視後對此事就耿耿於懷,暗自下了決定他日定要將他們也踩在腳下試試。
“本殿怎麼覺得蠍兒近日來對伯言那麼上心,可是瞧上了人家了”
他拍了拍一旁乖巧研磨的人兒一下,這小玩意脾氣火爆,上了榻與他旗鼓相當,所以對他也就多了幾分寵愛。
“哪有,殿下亂說,明知人家心裏隻有您一人,您怎能說這樣的話來傷人家的心”。
蠍兒眼珠子轉轉,嬌弱的就往趙璟時懷裏癱了進去。
“快下去,這裏是書房成何體統”
他將人推走,自己這會沒那種心思,又正是焦頭爛額之際,偏他還來搗亂,一時不喜起來。
“殿下,奴才鶯奴有事求見”。
鶯奴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仿佛在外偷吃的丈夫被正房娘子發現了一般,趙璟時立馬站起身來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這才說道:
“進來”
蠍兒見了他,臉都氣綠了,怎麼哪裏都有他,自己伺候殿下那麼久還以為能替了他的位置,可每每他出現殿下明顯就會多偏心他一些。
趙璟時對蠍兒說道:“你且退下”
他正好有事兒要問問鶯奴。
再不高興,蠍兒也隻能跺跺腳氣鼓鼓的退下。
“今日傳回來的消息想必你也知道了,鄭伯言的意思....”
鶯奴打斷他的話說道:“殿下,鄭公子剛與奴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