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先生的才情與謀劃,本王欽佩”發自內心的,趙璟沅覺得可惜,他選擇的不是自己。
鄭晏禮垂首推說“不敢”。
“那如此說來,本王身上的媚藥也是先生的手筆?”
想起那晚的事,他周身戾氣微顯如果不是他自製力還行,隻怕任他如何努力此刻阿瑤都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鄭晏禮用袖子擋著嘴清咳了幾下,不否定。這事是鶯奴背著他幹的,他知曉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王爺怒氣高漲,他尚能擋一擋換了旁人隻怕會死,便就認下了。
“先生大才,本王這王府銅牆鐵壁一般對先生而言卻如無人之境”。
“王爺恕罪,不過是試探罷了,安個人進來不容易,王爺給的兩箱銀子此刻也就餘下二十多兩夠幾天飯錢”。
這話讓趙璟沅氣到吐血,那時為了顯擺自己才是阿瑤男人,送了他兩箱銀子作為謝禮。他居然用那銀子買通了他的下人安了個女人進來給他下媚藥這事擱誰身上他能不氣?
一錘拍在書案上,他怒起身來,抬了手:“鄭公子既然如此大才,救主勤王該不在話下,請回吧”。
一時間逞了快活,把人真的惹急了。鄭晏禮也是尷尬怎麼就不知收斂些,坐著不肯起身,想著該如何補救。
“王爺恕罪,草民魯莽,您大人大量,不要與我等庶民一般見識。此番來還請王爺出兵迎回皇上”。
甩袖坐下,氣還是有些不順。他是第五先生讓他危機感四起,這不是什麼好事,他身上所背負的東西與旁人不同,那是與整個皇室不共戴天的仇,此番回來目的並不簡單。
“當年我父王苦守錦州三十九日,等不來援軍和糧草死在城牆上,帝後帶著親眷遊湖江南對此不聞不問。我母後悲痛已經湯藥不進,宮中攔了當時的太醫令張巒不肯放其出宮。”
“我父王、母後同日發喪!”璟沅雙目赤紅看著他,語氣悲憤:“你讓我現在去管他們家的爛事?何其搞笑!”
“正是如此,王爺更該出兵才是。皇帝的身體您清楚,早被丹藥毀了根基,如今這局麵若不破,四皇子割據東隅四州自立為王,二皇子嫡子繼位合情合理,王爺當真要看到這樣的局麵不成?”。
趙璟沅沉默,他不願,這江山是他們家幾代人打下來誰若敢分割他絕不答應,隻是如此好的機會能將他壓抑多年的怨氣可以舒緩他怎麼能放棄。
“我與王爺的敵人一致,您受的委屈伯言又何曾不是了,隻是兩位皇子皆各自割據您收拾起來必將費力,不如等現在還未成氣候先一個個的摁死,皇帝垂暮大權早晚下落,隻要不是這兩位。,萬晉皆是您的囊中之物”。
鄭晏禮頭頭分析起來,靖親王功高蓋世,乃是先皇嫡孫同旁人是不一樣的,新帝沒有他的扶持與傀儡無異。
不得不說姓鄭這張巧舌如簧的嘴,他已有所鬆動,麵上不肯露出一絲同意,起身踱步來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好奇道:“本王好奇...伯言到底效忠的是誰?允諾了什麼才讓第五先生如此上心?”
鄭晏禮身形微頓緩緩抬首,悲中帶笑:“無它,一袋碎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