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熙之夜,萬籟俱寂唯有樹木花叢中蟲蟻鳴叫,一張陳舊的馬車駛入了京都一條深巷中。
仆人敲響了其中一家的大門,聲音不大卻格外清晰,銅環敲擊木門之聲驚起了裏麵的犬吠,來應門的小童年紀不大,十一二三的年紀雙髻垂髫,見了門外的貴客,也不言語隻恭敬的將人迎進了門。
進了內院,隻一婢女在內提著燈籠候著,見了人躬著身子走在了前麵引路。院子不大,一條回廊便能看清院子中的樣子,隻一座亭子別的也就沒有了。
婢女將人帶到一間客房沒有敲門,直接將門推開,裏麵是一花白胡子的老伯二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那婢女便退了下去。
鄭晏禮駐足房門前,沒有再進,那老伯抬著燭台躬身迎上前來,做出“請”的手勢。既然都走到了這裏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便再次跟著老人走了進去。
那老伯將鄭晏禮帶到一個衣櫃前,隻見他撥弄了旁邊的一個花瓶,那櫃子便從中分開了來,裏麵赫然出現一條暗道,漆黑一片不見其光景。
老人率先走了進去,鄭晏禮緊隨其後,從燭台的光影中勉強可看清腳下的路,越往裏走越是明亮,直到走到了盡頭再無路可走,老人拉了牆壁上的鈴鐺,不一會牆縫中出現裂縫接著緩緩打開,又赫然是另一番光景。
他走上前去,一位身著內侍衣服的太監出現在那處,見了他笑臉迎了上來,“公子可來了,我們主子等了許久請跟奴才來”。
鄭晏禮走出了暗道,跟在太監後麵,隻聽身後暗道關上的聲音,他回頭一看那老人拿著燭火留在了裏麵並沒有出來。
“公子在看什麼?”太監見他沒有跟過來便退了幾步回來問道。
鄭晏禮搖了搖頭,“沒什麼,走吧”。
一直覺得有些怪異,又說不上來哪裏怪異,直到看見這太監他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路太過安靜了些,從應門的小童到掌燈的侍女還有剛才的老頭子,他們-----沒有說過話。
那太監沒有再說,笑容依舊掛在臉上,走在鄭晏禮側前方隔著一步的距離,躬身將他引進了一間房門前。抬手叩門,裏麵允了一聲,“進來”。
太監將門推開,請了他進去便關上了門。
“伯言來了,本王候你多時”。
房內東西兩麵掛著前朝大家的山景畫,紫檀香木的案幾臨窗而放,琉璃珠簾垂落,一室從頭望到尾,東西雖然簡單可處處都透露著權貴才有的禮製。從屏風後走出來一男人的身影。
鄭晏禮拱手躬身,“小民見過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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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小姑娘啊就是家裏慣的,要是手上沒錢了看你們還不得乖乖回家去”。
劉大爺從牛車上將阿瑤買的東西一樣樣的搬了下來,話說阿瑤住在這裏也有半個多月,每日吃喝玩樂,前幾日想著要盤個茶肆。
和相熟的擺餛飩攤的夫婦打聽這事,沒幾日就聽說到隔壁那條街有個酒肆要轉,就幫忙問了一句,結果這真的就盤了下來。這幾日就雇了劉大爺陪自己出門買東西。
“大爺,那酒肆本來就是現成的,我盤了下來換成茶水繼續經營就是了,已經很劃算了”。
她那日去看,立馬就定了下來,座椅板凳什麼都有,是個朝南向的房子,早晚都能曬太陽。價格也合適,那老板沒給自己抬價這事也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