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璟沅鳳眸抬起看了他一眼有壓了下去,繼續批著手上的公文“有什麼好查的,那送信的是阿瑤自己雇的,那就說明一開始就有人一直盯著她,掌握了她的行蹤”。
他吹了吹了剛寫的字,將其合上接著又道:“左不過就是他鄭晏禮,這放眼望去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那你都不擔心的嗎?若是他們二人真的郎情妾意起來,爺您的媳婦兒可就跑了”
趙璟沅輕笑“ 跑不了”。等他得了阿瑤的心,回了京都他再一個的收拾就是,沒什麼好急的。
“哎...哎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成修原地踱步卻不見主子半點慌張,隻能“哎呀”幾聲吼出來,不然得把自己憋死過去。
回了屋子的阿瑤,就這樣靜靜盯著那封信許久,不知要不要打開,心中也是有猜測的,十有八九該是伯言兄長,若換了趙璟沅,她此刻該是回京的路上了。
雨打著屋簷“滴滴答答”不見停歇的趨勢,猶豫再三後阿瑤還是打開了那封信,簡簡單單幾個字“五月五日河西岸口龍舟見”。
是鄭伯言無疑了,她將信收好壓在了枕頭底下,離端午還有半個多月,至於見與不見-----到那日再說吧。
收拾起惱人的情緒,脫了外衫繼續窩在了被子裏看話本子。
接下來幾天,這雨終於結束,窩了好幾天的阿瑤仿佛過冬的小動物,貓在屋子裏好幾日今日見了太陽的臉得把前幾日耽擱的事情在今日趕緊定下來。
幾日前請了木匠上門將原來酒肆裏的桌椅板凳修葺加固一番,後院的空置的酒缸趙人洗了幹淨控幹過幾日找人上山背泉水也有個寸的地方。
這些事也都還好,給錢就能辦好。要緊的是店裏還得請兩個夥計,要長得好、會來活、嘴巴甜、能吃苦還得會看賬,她可不樂意每日忙前忙後的,說白了就是想當個甩手掌櫃,每日喝喝茶嘮嘮嗑。
今日剛見四五個都沒有滿意的,眼見都要開業了,卻沒有一個合適的。
“請問東家是哪位?”此時門外來了位玉麵書生,若不看他的穿著,還以為是哪天的公子,身上氣度不凡。身體精壯不像普通讀書人那樣看著羸弱,反倒是挺拔如鬆像是有些武藝傍身的。
“我就是,公子找誰?”
那書生上前來不是拱手見禮,反而抱拳,“小生江城本地人,今年二十有一,乃這裏的童生,聽聞東家這裏找夥計,不知小生能否來試試”。
阿瑤上前兩步:“公子怕不是來尋我開心的,我這裏廟小可請不起您這樣的菩薩”。
他說他是童生,那麼過完今年六月他該去參加府試,若通過得了秀才,不管會不會上京赴考,以後的日子也是不差的,居然跑來給她做夥計。要麼這人在說謊,要麼就是這人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