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情況,張陽偉可不是頭一回了,不過好在他記得自己在後麵的日子裏,有在電視上看到蔡思萍自述這些年的鑒寶曆程,其中就有他這件事。
想到這,張陽偉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隨後瀟灑的從口袋裏翻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百元大鈔,十分大氣的將其按在老劉手上。
老劉頓時火冒三丈:“一百?你什麼意思?我套你猴子的,我日你個陽偉二五八萬的,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打發叫花子呢?我勸你最好趕緊把你爹媽叫來,這錢的事,一分都不能少。”
“合同上寫著,損壞賠三倍,你三十的畫,我賠你一百,多出的十塊給你換塊眼鏡框,金絲眼鏡很容易被人打的,我真的很怕你被慘死街頭。”張陽偉說著上去,在眾人的驚呼中一把將那張畫薅了下來,隨後摸了摸上麵的白色汙垢:“就這畫,還唐伯虎真跡?我床單上那幅小雞啄米圖都比它真!”
“不是,我說你小子還他媽嘴硬,蔡思萍老師可都說了,怎麼你沒聽過她的大名?還要我給你介紹一下嗎?人家說是真的,你非說是假的,怎麼,你也懂這個?好,也別說我老劉欺負人,門外頭可是還有好些古玩街的老板和收藏家,你把畫給他們看看。”
張陽偉也不囉嗦,直接將畫一扔,那些古玩街的老板和收藏家趕忙接住,更有甚者還專門帶了一些鑒定工具。
片刻後,這些老板和收藏家齊聲說道:“沒錯,這就是唐伯虎的真跡!”
此話一簇,場麵頓時熱鬧了起來。
吃瓜群眾裏就有人起哄:“小子,你可別強了,這麼多專業的大師都說是真的,還能有假?”
“就是就是,趕緊回去叫你爸媽準備錢吧!”
“老劉,我看這小子不像是個有錢的主啊,你這錢怕是他們家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事已至此,老劉可是硬的不能再硬了,他昂首挺胸說道:“小子,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讓家裏準備錢,不然,我就報警讓你吃牢飯!”
老劉這人其實膽子小,剛剛見張陽偉這小子如此硬氣,一時間還真以為是蔡思萍看錯了,畢竟這天下沒有絕對的事,難免會出現遺漏,可現在不一樣了,這麼多古玩店老板和收藏家都說這是真的,那這畫現在不真也真的。
蔡思萍望著張陽偉眨了眨眼睛,隨後將畫拿過來遞給他,似乎是在等一個解釋。
其餘那些專家們都是一副不屑的神情看著他,後麵的吃瓜群眾也是滿臉幸災樂禍,當然也有個別是麵露惋惜。
然而張陽偉卻是默不作聲,隻是將畫在手裏卷了卷,臉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態。
老劉一看,好家夥,誰給他的勇氣,還敢如此氣定神閑?立馬開口催道:“你小子說話啊!怎麼,不說話裝老師傅?”
“嗬嗬,急什麼,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張陽偉先是微微一笑,這氣場還是要擺起來的,隨後又將畫攤開放在桌上,說道:“現在什麼年代?造假手段什麼水平,我敢說諸位老板心裏恐怕比誰都清楚,你們敢拍著胸脯保證,入行以來就沒有打眼的時候?”
此話一出,這些老板和收藏家可就不樂意了。
“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子進這行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我玩的畫比你吃的米都多,真是大言不慚,我看你趕緊拿錢出來,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張陽偉嘴角微微上揚,化身歪嘴龍王:“嗬嗬,我知道諸位為何這麼肯定,沒錯,這畫風走筆的確很像唐伯虎,跟他早年間的畫作十分相似,所以,排出了臆造品的可能,然,從古至今,唐伯虎的畫作裏,從沒出現過這種單荷花的畫作,這說明用水板水印臨摹的幾率也微乎其微。”
“咦,這小子竟然還真懂一二。”這是有老板說話了:“你既然略懂一二,還敢說這畫是假的?”
“為何不敢?”張陽偉雙手背著身後,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緩緩說道:“諸位都是專家,高手高高手,本來小子我是沒資格在這賣弄學問的,可惜事與願違,這事我是無論如何都要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