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去以後,一天兩次服用消炎藥,然後記得一個星期後回來複查。”
警長拿著醫生給自己開的藥,走出了病房。
他此刻的心情有些糟糕,但總體來說還不算最糟,因為岸田還活著,那一道電擊並沒有致死。
“惡魔真是令人厭惡……”
警長正打算從醫院離開,結果發現門口聚集著十幾家不同媒體的記者,他們似乎都很期待有人能夠接受采訪。
權衡利弊之後,警長決定從醫院的其他出口離開。
“這群記者無論到哪都那麼令人討厭……”
警長順著醫院的走廊向後門走去,在路過一間特殊看護病房的時候,一個女孩無聲無息地跟在了他身後。
在經過一處拐角的時候,警長趁機回頭,迎麵撞上了那一直跟蹤他的女孩。
“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那姑娘臉色蒼白,沒什麼受傷的跡象,腕帶上似乎貼著神經科的標誌。
“您……知道列車失蹤案嗎……”
子安警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是那輛車的唯一生還者……我知道怎麼尋找那輛吞噬一切乘客的列車……”
她看著麵前的警長,眼神極為堅定,帶著一種神經質的執拗與堅持。
過了幾秒鍾,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就找到了那名女孩。
“都說了你不能亂跑,現在你的狀況還不太穩定……”
醫生和子安警長簡短的道了個歉,就帶著那名女孩離開了。
臨走之時,那名女孩以不易察覺的姿勢扔下了一團褶皺的紙條。
子安警長撇了撇嘴,將那團紙條撿起。
“那些人控製了我,他們不相信我,我想要找到……”
後半段的字因為紙條長度有限,沒能寫下來。
子安警長想起了她的眼神,於是將紙團緊緊地攥在掌心之中,順著醫院的走廊快速前進。
“喲,地獄神探先生,這下你身邊應該沒有監視者了,怎麼樣,我這一手玩得漂亮嗎?”
卡麗熙的聲音突然在警長的腦海中響起,帶著極為令人厭惡的嘲弄語氣,讓警長現在就想打她一頓。
“我現在沒空和你聊這些。”
“對,你是應該忙一些……不過,如果你從前麵那個房間左轉,能省下很多時間。”
子安警長看到了卡麗熙所說的房間,旁邊有一扇破舊的門,似乎虛掩著。
他推門而入,發現那裏是一間極為破舊的辦公室,裏麵堆滿了各種雜物,應該早已閑置許久。
辦公室的另外一邊,則是一扇沒有防盜網的落地窗,外麵似乎是醫院的綠化帶。
警長從其中穿過,落在綠化帶之中,沿著園丁澆水的小路,走出了醫院的範圍。
“很好,這樣我就為你省下了采訪的時間,所以你有沒有興趣聊聊關於你女兒的複活儀式……”
“她的複活儀式,不應該由你插手。”
“誒,別這麼決絕嘛,人家好歹也是幫助過你的對不對?”
警長沒有回答,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和司機說了一個極為偏遠的小鎮,然後支付了一筆極為可觀的預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