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側臉看過去,顧昭被顧湛英背著,嘴裏嗚哇亂叫,胡亂唱著歌,江和禮神色無奈,卻還是拿出紙巾給她擦拭,眼裏帶著關心。
車子已經啟動,幾人的背影也消失不見,寧知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
時與安將一切收入眼底,覺得剛才的寧知莫名有了幾分寂寥,想要說些什麼,但身體裏的燥熱又傳來,隻能咬緊牙關使勁控製住自己。
到了流光,寧知結了賬,扶著時與安下車,時與安走的十分艱難,寧知嫌太慢,轉身蹲下,背起他。
時與安側臉靠在寧知肩膀上,聞著鼻尖傳來的香氣,忽然感覺到心髒怦怦亂跳,不同於藥物引起的躁動,是一種自然的,忽然而至的心動。
到了十七樓,寧知將人放下來,正要問他房間密碼,容溫辭的門被打開。
他一身黑色絲綢睡袍,下麵是同色係的拖鞋,走了出來,整個人分外慵懶閑適。
“寧知,我之前敲了你的門,你不在,是出去嗎,這是時先生嗎?發生了什麼?”
他的語氣疑惑,走上來,看到旁邊時與安的樣子,帶上了幾分驚訝。
“是在酒吧碰到的,當時他需要幫忙,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寧知又將事情簡單說了個大概,容溫辭明白過來,看著燥熱難忍的時與安,說道。
“那我來幫時先生吧,我也是男生,肯定方便一點。”
容溫辭帶著笑意,提議說道,寧知想想,確實也是這樣。
“也可以,謝謝你,溫辭。”
寧知說道,時與安畢竟是她帶回來的,就這麼交給容溫辭也太麻煩他了,她應該留下來,做點其他的事。
而且,有容溫辭在,也好避嫌。
她可沒有忘記,這是個女尊世界,一旦被人看到,就會造成誤會,她是沒有什麼可時與安到底是男人。
我們。
容溫辭很喜歡這個詞,他嘴角笑意更甚,主動扶過了時與安。
“時與安,你還能說話嗎?門鎖密碼是是多少?”
時與安神智已經接近混亂的狀態,聽到寧知的聲音,撐著手,輸入了密碼,門鎖打開。
幾人進了客廳,裝修和時與安給人感覺一樣,完全的黑灰白配色,簡約不失高級。
寧知來不及打量,和容溫辭一起將人放在沙發上,他現在正在發熱,寧知也不知道普通的退燒藥管不管用。
“得把東西吐出來吧?”
容溫辭說道,時與安一看就是喝下了什麼不知名的藥物,才變成這樣。
不過他說的很對,當務之急,是讓他把喝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時與安,你得把你之前喝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你知道嗎?,你能不能自己解決?”
寧知俯身問道,時與安眨眨眼睛,辨認寧知話語的意思,點了點頭。
兩人扶著他去了廁所,讓他進去。
“如果吐不出來,就出來喝水催吐,聽到了嗎?”
寧知敲敲門,也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意識。
“唔……嘔……”
嘔吐的聲音傳出來,看來時與安應該沒什麼問題,她在門口等著,容溫辭回了自己家裏,說是接熱水去了。
良久,寧知曲起手指,敲敲衛生間的門,問道。
“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意識,需不需要我進來扶你。”
“不用……”
時與安聲音沙啞,自己扶著門框走了出來。
寧知扶著他躺在沙發上,他順從的躺下,沒了那股燥熱來源,但依然渾身不適。
寧知摸摸他的額頭,一片滾燙,應該是方才在外麵受了涼,現在發燒了。
容溫辭進來了,拿著裝熱水的壺和杯子,還有感冒藥,裏麵是已經變得溫熱的開水。
寧知打開一粒退燒藥,喂給時與安吃了,他沒有力氣,寧知隻能喂他喝水。
眼見他神誌不清,容溫辭去了他的衛生間,找到了時與安的毛巾,用熱水打濕了,想要上來給他擦擦臉上的酒漬,寧知怕麻煩他,想要接過。
“我來吧,我們都是男性,不用擔心被說閑話。”
容溫辭微微拒絕,將滾熱的帕子按在時與安的臉上,臉上表情卻不變。
寧知雖然覺得根本沒人說什麼閑話,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容溫辭幫他擦拭。
容溫辭繼續擦臉,動作看似輕柔,擦過的地方因為溫度和力道立馬留下了幾縷紅痕,不過時與安現在臉色緋紅,不太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