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溫辭回了房間,放任自己倒在床上,一隻手掩蓋住眼睛,淚水無聲的流淌下來。

從昨晚一直到現在,阿知一句話都沒有給他發過來,想到寧知走前眼裏失望和生氣的神色,容溫辭就一直十分忐忑。

阿知會不會覺得他太卑劣,拋棄掉他呢?會不會和他分手。

分手,想到這個可能,容溫辭心裏突然湧上一股撕心裂肺般的難過。

他無法想象,如果阿知真的和他說了分手,他應該怎麼辦,如何挽留他。

容溫辭心裏很慌,拿出手機,不間斷的給寧知發消息,不斷的道歉,祈求她能夠原諒他。

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容溫辭緊緊盯著手機,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寧知沒有給他任何回複。

他心如死灰,手機從手裏掉落,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卻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幾天前就已經定好的行程,接近年末,作為無垠世界的主事人,寧知每天隻有片刻的休息時間。

手機沒有電了,她讓任欣拿去充電,這邊應酬著,宴席久久未散,她作為小輩,自然也不能擅自離席。

或許是為了逃避某些情緒,寧知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頭腦有些昏沉,等到月上柳梢頭,被任欣帶著回了酒店。

寧知很累,自然也沒心情看手機裏麵的短信,撐著洗了澡,裹著被子睡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早上十一點了,看來昨晚確實喝了很多,她少見的睡到中午。

不過今天是周末,也沒有其他的行程,寧知刷著牙,想著也不耽誤什麼。

讓酒店送了午餐上來,寧知才想起找自己的手機,四處找找,沒有看到。

應該是丟在車上了,寧知拿了鑰匙出酒店去地下車庫,打開車門,找了許久,才在縫隙裏麵看到自己的手機。

沒有電了,昨晚她叫了任欣去充,看來沒有充上。

還是之前剛穿越用的原身的手機,這段時間發現有點不靈敏了,小問題不斷,看來得換個新手機了,把手機充上電,明知想道。

她坐在車裏,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幹些什麼,又想到容溫辭,一天沒看到他人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想到他,她就開著車往椿山那邊去了,她之前和容溫辭去過兩次。

椿山還是老樣子,山腳下的攤販在售賣新鮮水果,隻不過比起夏日,現在已經穿上了小馬甲。

山上的樹葉在慢慢變黃枯萎,昭示著冬日的到來。

寧知腦袋裏麵沒有想些什麼,百無聊賴的開著,等到之前半山腰的地方,遇見了一個車隊。

還是熟人,那天碰到的瞿菲和她的一些朋友,以及傅聞卿。

對麵也看見了寧知,特別是傅聞卿,驚喜的上來打招呼。

“寧知?你怎麼來這兒了?你一個人來的嗎?”

傅聞卿下意識的往副駕駛看去,後座都沒有人,有些意外。

“我一個人來的,沒想到在這裏看見你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寧知問道,一邊熄了火,停車下來。

“你要來玩嗎?她們在賽車,那就是賭注。”

傅聞卿揚揚下巴,寧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看到不遠處有一輛大卡車,卡車上麵停了一輛白色的科尼賽克。

從它張揚毫不低調的外表,就能知道價格不菲,也難怪她之前看到這些人臉上的興奮激動。

“好久不見,你好,今天怎麼沒看到容先生?”

瞿菲走過來,臉上是豪爽的笑意,她嘴上叼了一支細長的煙,下意識的就給寧知發了一支,等反應過來,才想到還沒有問她抽不抽。

看寧知接過,那就是可以抽了,也沒有多話。

“溫辭他有些事,今天沒來,我想著開車上來散散心,沒想到碰見你們了,好久不見,幸會。”

想到容溫辭,寧知的笑容頓了一下,開口回答了瞿菲的問話。

這一停頓,被傅聞卿敏銳的捕捉到,他眼神變了變。

“喲,你們這是認識?那可真是巧了。”

瞿菲看著兩人熟絡的樣子,有些驚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