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找了你好久……”

謝清歡滿臉眼淚,突然站起緊緊抱住寧知,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寧知衣服上麵,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寧知哪怕想要推開她,現在的身體也沒有那個力氣,她任由謝清歡抱著,敏感的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所以,你是說,寧知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女兒?”

沈雁秋驚呼出聲,看著靠在寧知身邊的謝清歡,她是知道這件事的,二十年前,因為一次意外,謝清歡的第一個孩子失蹤,和她的丈夫離婚,一個完整的家庭四分五裂。

她是後來認識的謝清歡,這些年來,謝清歡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自己的孩子,也難怪,她看看寧知的臉,和謝清歡並不怎麼相像,隻眉眼間能夠尋到一絲相似,可能寧知長得,與那個她從未見過的謝清歡的丈夫更像吧。

“難怪啊,我說呢,當初在r國,我看到寧知的第一眼就覺得合眼緣,哎……要是我當初多留個心眼,說不定你們早就想見了。”

寧知一直沒有開口說什麼,隻默默聽著,注視著場上的每個人。

自己是謝清歡失散多年的女兒?她忍不住蹙起了眉,有些不可置信。

“說不定,我隻是和您所說的那個人長得有點像而已,我不一定是你的女兒。”

聽到寧知這麼說,謝清歡激動起來,抓住她的手指,急忙說道。

“你一定是我的女兒,我見你第一眼就確定了,再也沒有人,和淮深長得更像了。”

寧知被抓的不太舒服,擰了擰眉,一直觀察著寧知的謝清歡看道,趕緊鬆開手。

“島上就有醫院,一個親子鑒定而已,這樣吧,謝阿姨,不和我讓醫生過來,進行鑒定一下?”

謝清歡已經認定了寧知是她的女兒,她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隻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心中就已經確認了。

沈雁秋看到寧知的臉色,對於這件事好似沒什麼觸動,心底歎了一口氣,也開口勸說。

謝清歡和寧知都答應下來,醫生過來取了兩人的頭發和口腔粘液,說等結果出來,怎麼也需要好幾個小時,她們得等會兒。

這麼大的事情,誰都想知道結果,於是都等在會客廳裏。

寧知身體虛弱,是沒有精力一直等的,看她神色疲憊,謝清歡雖然想和她多待一會兒,還是放她被伊迪卡送回房間休息。

躺在床上,寧知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於成為謝清歡的女兒,顯然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不過如果她真的是她女兒,寧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隻是多一對父母而已。

她現在更著急的,是z國那邊,也不知道阿辭怎麼樣了?

半年未見,當初的那些事情已經仿佛過眼雲煙,她當時生氣,可經曆了生死險阻的事過後,許多東西早已沒有以前那麼在意。

她是喜歡容溫辭的,不可能因為一點矛盾就舍棄他,戀人相處,需要的是互相理解包容,阿辭做出那些事,也和自己的態度脫不了幹係,是她給予他太少的安全感了。

罷了,現在沒見到人,也隻是想想,也不知道桑斯特幫她聯係國內,聯係到了沒有。

寧知慢慢說過去,醫生說她的身體正在慢慢恢複,睡眠是治愈的有效手段。

等她再次醒過來,已經是深夜了,她在護工的幫助下去了一趟衛生間,然後被人推著往樓下走。

她們還在,謝清歡低頭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響,看到是寧知,立馬過來接過輪椅。

伊迪卡叫傭人把寧知的晚餐端上來,現在她的身體最為主要,可不能馬虎,謝清歡無微不至的照顧她,要不是寧知拒絕,她可能就要親自給她喂了。

結果還沒有出來,等寧知吃了晚飯,陪著她們繼續等。

謝清歡仔細觀察著寧知,不錯眼的看著,等看到她消瘦的身體,又想到之前問起伊迪卡,當時他被綁架,寧知帶著他一起逃出來的過程,提到那個幫派,恨不得能夠生啖其肉。

伊迪卡說她母親已經解決報複完了,她才稍微解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