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
他嗓音低啞，寂靜的夜裏聽來格外動人。
“我被方侍妾下了藥，很難受。”
“啊？”顧雲姝看向他，紅了臉頰，這這這這...下一步就該是...
她有些無措，分不清自己到底想不想要。
但看他的情形，已經不能再等了。
看她抿著唇在思考，陸瑾川笑容平和，“但若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
“我...”
她躊躇著，左右搖擺不定。
“罷了。”陸瑾川低下眼瞼，語氣中夾著失望，道：“我去洗漱。”
他剛起身，顧雲姝拉著他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今晚，別走了。”
這句話讓他徹底丟盔棄甲，如狼一般撲向她。
漫漫長夜，室內嬌聲不斷。
門外守著的春花聽的麵紅耳赤，容白正色道：“這兒有我看著就行，你去歇息吧。”
“好。”
她顧不得推脫，隻想趕緊溜之大吉。
翌日清晨。
“世子，世子妃，起了嗎？”
陸瑾川將懷中人兒的發絲攏了攏，溫聲道：“怎麼了？”
“因著昨日是大年初一世子妃讓府裏的侍妾不必來請安，今日大年初二，府裏的侍妾都來給世子妃請安了，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他瞧著懷中的人笑了笑，衝門外道：“昨夜世子妃勞累，今日需好生休息，讓她們明日再來請安吧。”
“是。”
春桃在院中朗聲道：“世子妃昨夜勞累未曾休息好，請各位侍妾明日再來請安。”
身穿粉藍色襖裙的湯侍妾有些驚訝地問道：“昨夜...世子和世子妃圓房了？”
她和方侍妾一同入的府，如今已有兩年，世子從未碰過她。
她想著自己和方侍妾都是太後賞賜，世子不得不收著所以不願意，甚至還想過是不是世子有何不妥之處...
春花想起昨夜守在門外聽到的聲音，羞紅了臉。
春桃應聲道：“回湯侍妾，奴婢不知。”
“湯姐姐是要向春桃仔細詢問昨夜圓房細節之處嗎？”
說話的人身穿一襲桃粉色衣裙，妝容豔麗，捂著唇輕笑道：“隻是昨夜不是世子陪著方姐姐一同用膳嗎？後麵是發生了什麼，倒讓世子妃撿了個空。”
方侍妾莞爾一笑，“彭妹妹說的哪裏話，世子的心思豈是你我能夠左右的。”
湯侍妾附和道：“世子自然是想去哪兒便去哪兒。”
“方姐姐入府多年，我原想著世子的初夜是和方姐姐呢。”彭侍妾將發絲攏了攏，笑意盈盈道：“看來這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有些人即便是庶女，一入府便是正妻，即便年紀尚小，也不耽誤世子的喜愛，我等是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方侍妾轉頭冷冷剜了她一眼，這般冷嘲熱諷當真是小家子氣。
世子昨夜是寵幸了世子妃，難保今夜是誰。
男人嘛，隻要嚐了葷腥，便再也不願清湯寡水的活著。
“既然世子妃身子抱恙，妾身先退下了。”
方侍妾虛虛的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湯侍妾緊隨其後。
餘下的彭侍妾，藍侍妾和白侍妾也都跟著行禮後退了出去。
出了院子，彭侍妾看向身旁兩個木頭疙瘩，不滿道：“每日請安你們倆都不說話，今日也不說話，真真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