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政站在後方,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拳頭緊了緊,剛想要出來教訓一下這幾個長舌婦。
便對上了趙韻笙懇求的目光,她搖搖頭,“鬱政,別去。”
“為什麼?”鬱政不明所以。
“我們去了不是相當於我們認了他們說的話麼?”趙韻笙低聲反問,唇邊笑容猶在。
這樣低聲言語的兩人,並沒有去理會說話的他們。
落在他們眼裏,便是鬱政和趙韻笙二人耳鬢廝磨,身正不怕影子斜。
於是,言語頓時又轉了風頭,謠言不攻自破。
“看起來他們感情很好的樣子,那個男的看上去也很寵女的。”
“網上的言論還真是隻能聽聽而已啊。”
“是啊是啊。”附和聲頓時不停。
而趙韻笙唇邊笑意更濃了一點,“你聽,是吧?”
鬱政寵溺的笑了笑,刮了刮趙韻笙的鼻尖,“就你聰明。”
“嗯,你才知道。”趙韻笙撅了撅嘴,傲嬌了一句。
在他們談笑間,便不知不覺的排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然後上交材料,簽字,照相。
一係列流程下來,他們很快便拿到了一式兩份的結婚證。
如夢一般,趙韻笙坐在車裏在回去的路上時,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鬱政,我們真的已經領證了啊。”趙韻笙有些不可置信。
鬱政將拳頭在下巴處虛掩,輕笑了一聲,“是的,這是你第三十七遍問我了。”
“……”趙韻笙聞言,羞紅了臉,“有這麼多遍麼?”
鬱政微微挑眉,不置是否,“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你已經是我的法定妻子了。”
“是的,法定丈夫。”趙韻笙從善如流,她對自己做過的事,從來不會後悔。
鬱政輕扯嘴角,右手緊握趙韻笙的左手。
是的,趙韻笙如今不是坐在車的後方,而是坐在副駕駛座上——這個專屬於駕駛者愛人的座位。
現在,一切都合情合理。
趙韻笙感覺到鬱政手上的用力後,默默的回握,然後十指緊扣。
無名指上的“歸宿”,閃閃發亮,令人神往。
與此同時。
韓家的氛圍卻是與鬱政瑪莎拉蒂上的甜蜜截然不同。
韓璐將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掃到地上,頓時“劈裏啪啦——”
一時之間,碎片聲不斷。
“你說什麼?”韓璐極度的不可置信,對著電話那頭狂吼。
“……我說鬱政今天和趙韻笙去了民政局,網上有人曝出他們的照片了。”
何默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聽的出來,他的憤怒和不甘不會比韓璐的少,而是更克製一些。
“去民政局?我不信,鬱政怎麼可能會和那個賤人領證呢?”
韓璐似乎有些不太想接受這個事實,在原地不停的踱步來回。
“你不信自己去看。”何默突然火大的丟下這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是韓璐的領證刺激到他了,還是她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