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少你還沒有恢複記憶麼?”韓老有些不可置信。
“記憶是有的,隻是有些混亂。”鬱政搖了搖頭,不悲不喜。
“既然是有,那麼恢複隻是時間問題,都會好的。”韓老寬慰道,“不談這個了,今天我是來登門道歉的。”
“嗯。”鬱政應了一句,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後麵的想必就是鬱少的妻子吧。”韓老問道,言語之間都是歲月沉浮的善意。
與韓璐的張揚不同,她的父親都是內斂的鉛華。
“是的,韓老你好。”趙韻笙聽到韓老提起她,落落大方的回應。
“嗯,和鬱少珠聯璧合,很是相配。”韓老沒有吝嗇自己的誇獎。
趙韻笙淺笑不語,而鬱政聞言有些驕傲的微微抬了抬下巴。
“小女韓璐在下教導無方,給兩位添了麻煩,我代她在此道歉了。”
韓老說罷,深深鞠下一躬。
鬱政沒有動作,以他的軍銜和地位,在部隊裏他當的起這一個鞠躬。
趙韻笙夫唱婦隨,在韓老將這個禮數做全,才堪堪扶起他,“韓老,您客氣了,韓璐不懂事,您這樣是折煞我們了。”
韓父的眼裏,閃過一絲欽佩,這樣的風範,字字珠璣的言語,大方得體而不退讓半分,巾幗不讓須眉。
“是,的確是小女不懂事,做錯了,我也不為她求原諒,我會把她帶走,叨擾了。”
韓父說罷,便拱手轉身離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趙韻笙望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韓璐算是徹底離開的他們的生活了。
有些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不過趙韻笙又有了新的疑惑……
關於鬱政的過去,她有一點想要了解,但是卻有些不敢問出口。
大概是趙韻笙欲言又止的模樣太過明顯,讓鬱政不想察覺也察覺到了。
“你想問什麼就問。”鬱政斜睨了趙韻笙一眼,忽然開口。
“那我問了你都會告訴我麼?”趙韻笙的眸子裏清澈見底,其中的雀躍和期待無從躲藏。
“那要看你問什麼了。”鬱政從善如流。
“……”趙韻笙頓時有些泄了氣,眼裏的光漸漸弱小。
鬱政心裏不自覺的慌了慌,他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不過,一般是會告訴你的。”
“好,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過去嗎?”趙韻笙紅唇顫動,“雖然我知道這麼問好像有些不太好,但是你沒有我參與的過去,我想了解一下。”
鬱政聞言,望著趙韻笙沉默了片刻。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問別的問題就是了。”
趙韻笙察覺到鬱政突然之間的低落情緒,忙不迭的說道。
“沒關係。”鬱政伸出手揉了揉趙韻笙頭上的碎發,“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好。”趙韻笙有些喜悅的點了點頭,許是她的情緒外放。
連帶著鬱政的嘴角都不知緣由的勾起,“你讓我想想。”
“嗯。”趙韻笙微笑頷首,隻要他願意說,那麼等等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