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賢臉色大變,趕忙上前,伸出手摸像蘇百曉的手腕。脈象有些弱,體溫有些下降,和剛才高熱截然不同。“趕緊診治,”沒有回頭,眼睛直直的盯著蘇百曉。
身後的大夫,聽出事情的不妙,情況的緊急,也都快速反應。年紀較長的老李大夫為蘇百曉號脈,小李大夫檢查身體情況。兩位中年大夫,站在一旁留心是否有疏忽的地方。而較為年輕的則在詢問白術蘇百曉的生活起居。
沒有可以幫上忙的,趙賢隻有在一旁靜靜等待,希望可以查出病因,盡快讓蘇百曉醒來。白術也是左顧右盼,交集等待。
不一會,號脈的老李大夫把蘇百曉的手放進被中,趙賢趕忙上前。
“王妃並無大礙,隻是一般的傷寒之症。”老大夫不等王爺開口,率先答到。
“傷寒之症?……”
見王爺疑惑,再看方才他為王妃號脈手法,老大夫心知王爺也是略懂醫術之人。“風寒客於人,使人毫毛畢直,皮膚閉而為熱。且王妃今日發病因有前兆,遂一病不起。”
“征兆?確信隻是風寒之症?”趙賢覺得不能信服,“為何之前大夫不能確診,且我為王妃號脈,脈象雖有風疾表現,但又不似。脈象乎快乎緩,沒有規律可尋。”
老大夫豁然一笑,雖貴為王爺,卻有如此醫術,甚為歡喜。“王妃脈相不齊乃心所致,心有所思,心有所忌。加之京城到處,路途顛簸,外趕風寒,一病不起。”
小李大夫把筆遞到父親的手裏,老大夫邊寫藥方邊說道,“我為王妃開了兩張藥方,這第一張乃是治療傷寒之症,可保王妃身體無礙退熱驅寒。”說著將一張藥方交給王爺。
“這第二張藥方,乃是疏肝鬱氣滋補,可保王妃想來後日益康健,”將另一張藥方再次給王爺留看。“不過王妃醒來還需時日,不出所料,明天必然醒來。這期間,要按時服藥,不可怠慢。”老大夫認真叮囑。
趙賢接過藥方,仔細端詳,覺得藥方實在是妙。不僅解了自己的疑惑,同時讓自己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心裏的大石總算安心,臉上緊張蹙起的眉也舒展不少。
一直擔心可能遭人陷害,雖機會不大也不敢輕視。現在確證且明天就能醒來,表示並無大礙。
“來人,帶大夫偏廳休息,將準備好的診金奉上,”命人帶路領眾人退下。
收拾好診具準備走,走到門口,老大夫不忘再次叮囑,“王妃醒不過來,老夫有種猜測,還望王爺見諒。王妃不醒,可能是自己不願醒來,。無論怎樣,悉心照料陪伴,定會醒來!”見王爺沒有回答,老者不語,轉身出門。
“……不願醒來……”趙賢心裏猜測,沒有頭緒。看著病床安靜躺著的蘇百曉,趙賢的心裏真是心疼。不願醒來意味著什麼,逃避?
“白術,好生照顧你家小姐!”趙賢吩咐著,“藥煎好了就拿過來,吩咐廚房,準備些米湯。”
“是,王爺!”
病榻上的蘇百曉秀雅絕俗,自有一股子輕靈之氣。臉色雖有些蒼白,但卻給她增加了幾分病態美。肌膚勝雪,兩葉柳眉修長,漸細漸淡地隱進鬢角;雙眼微合,鼻子了俊俏筆挺,紅潤的朱唇上有些微白,難掩它的豐盈;略尖的下巴給她增加了幾分可愛,俏皮和一點點倔強。
“一定要醒來,我帶你領略昌和城的美。感受這江山的威嚴,江水的柔美,我的溫存……”看著麵前的蘇百曉感慨萬千。“你還記得我嗎,你說過等我來找你,”趙賢不禁笑出聲。
“那時你我還小,母妃與你母親要好。那時候我們是多麼的無憂無慮,真是令人懷念!時光不負,物是人非,你確是我心中唯一的惦念!”
趙賢的母親和蘇百曉的母親未出嫁前便很是要好,趙賢的母親孫氏嫁給當今聖上,蘇百曉的母親楊氏嫁給蘇彥如。好在兩家都在京城,平日往來不斷,隻是後來馮氏陷入宮廷鬥爭,遭人暗算後早早離開人世。而楊氏也遭到牽連,此後二人便不得見。
蘇百曉也許會忘記可是趙賢不會忘記,找到她僅僅是一個開始。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