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歎也跟隨她環顧四周,覺得這裏說話也實在不妥,沒有反對算是默許了。他跟隨她一路向裏,最後在蘇春曉居住的小庭院坐下。
雖說答應她一旁說話,跟隨她一路走來,也沒有多想,可也沒有想到她會把自己帶到她的院內。柳歎雙眉緊鎖,猶豫不應該進去,正準備轉身返回。
“公子,不必介懷,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況且我是你的姨娘,難道還怕在我的院子裏坐坐嗎!”蘇春曉聲音提高了幾分,顯然有意讓旁人去聽顯得坦蕩。
她的坦蕩仿佛是在向柳歎證明,大義淩然的樣子倒有些男子的豪爽。柳歎也不好再有意推脫,失了麵子。不再拘謹,順著蘇春曉手示意的地方坐下。
這是一處不是很大的院子,和柳夫人的後庭緊緊相鄰又獨自成院。院子的入口也是獨立的,柳府的每一個妾室都獨立擁有一處院子。
院子有五間房間,最中間的是主臥,兩邊各有兩間。一間是丫鬟的房間,緊緊和主臥室相連,其他三間是偏室。
整個院子中央的位置放置著四張大理石圓凳個一張圓桌,柳歎就坐在其中一張石凳上。
蘇春曉斷定柳歎不會離開,所以早早就在桌下準備了一壇子酒。等柳歎在椅子上坐定,她才從下麵把酒拿了出來。怕柳歎懷疑,並沒有著急拿出酒杯。
“公子,你知道嗎,我這壇就是為自己準備的,”她拍著酒壇子看向柳歎,“我心裏好苦,我爹為了想要投靠太子,就讓我嫁給了你爹。雖然當時並不是自願,好在你父親真誠待我,可……”
她越說情緒越激動,結果還是無法抑製內心的情緒,最終還是哭了出來。抖動的身子哭的很痛,有些傷心欲絕。
柳歎從來沒有見過,女子在他麵前如此的大哭過。頓時感覺無措,又不知道該怎麼了勸解,最終隻是說了一句,“你……你不要哭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可以讓她的哭聲止住。
“可……可府裏的其他幾房姨太太,對我是百般的叼難,怎麼做都不入她們的眼,視我為絆腳石!”蘇春曉痛苦的哭訴,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了兩個酒碗,自己倒了一杯,端起碗就將酒喝了個精光。
看著她一飲而盡,柳歎還真是有些驚訝,擔心她喝的太急有心想要勸阻。“你不要喝那麼多,小心喝醉!”
蘇春曉一臉輕蔑,淡淡的輕笑道,“你要是看不慣,來,就和我一起來喝!”說著她就把另一隻酒碗推到柳歎麵前,斟滿了酒。
裝滿酒的碗推到他的麵前,看著有些難以下咽。靜靜的盯著它,並沒有想要喝下去的意思。
“怎麼?不敢喝,怕我下毒,”一抹輕蔑的笑對著柳歎,眼裏透著對他的看不起,“我來喝,你看著,”說著就把給他的那碗酒端起來,全部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