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白術領命,快速跑了出去。
沒錯,來的人正是趙賢。去而複返的男人,又重新出現在了門口。
尋聲看去,本該離開的男人,竟然又回來了:“王爺,你沒有走!”
原本借口離開的趙賢,突然從門外進來。那麼說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裏。
“我並非有意偷聽,”趙賢低頭又抬頭,顯得有些為難,手裏還拿著一方硯台。那是他新得的寶貝,據說是唐朝李耀用過的。
剛才他借口本想離開,給父女二人多點期間說話。想把硯台交給門口的白術,作為蘇彥如回去的禮物。可一來一回的時間,他們就說完了話。準備離開之際,聽到她不舒服,才現身的。
蘇百曉一臉苦笑,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不必自責,我們父女可能就是沒有話說。和旁人無關,他根本不願在此停留,不是嗎!”她反問的口氣卻帶著幾分肯定。
趙賢低頭看著手中的那方硯台,意味深長:“看來,以後也用不著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蘇園的門口,蘇彥如站在門口久久的沒有離開。他盯著門口的牌子,竟然有些傷感。剛才父女兩人相見,更多的是尷尬。原本想要借機順便摸一下趙王情況,看來也並非容易。
看到蘇百曉的一刻,心裏竟然有些愧疚。他根本不敢抬頭直視她,也許真的是愧疚吧。
蘇彥如準備離開,對著馬車邊等候的車夫說道:“我們走吧!”
“老爺,現在就回府嗎?”出門前老爺曾經交代過要去別處,車夫提示的問他。
出門前本想先到趙王這裏看看情況,然後前去柳明誨那裏商量這幾日對太子不利的傳言。可是沒有從趙王這裏得到一點信息,相反看他急匆匆的樣子不知道是否對他有意見。
停頓片刻之後,蘇彥如才艱難開口:“去柳府一趟!”
猶豫不決還是決定去柳府一趟,自蘇春曉嫁入柳家。他還從來沒有去府上拜訪過,而平時柳明誨忙於政務,見麵的機會也屈指可數,時間也有些匆忙。
現在新君未立,很多事情也都是太子把持,朝廷的官員沒有以前的忙碌。
“駕,駕,”車夫駕車快速駛離蘇園,沿著蜿蜒的小路向城中的熱鬧駛去。那裏有別於城外的安靜,還有人心的難測。
蘇彥如原本想將兩個女兒作為自己政途的墊腳石,不曾想現在的狀況完全有些超乎他的想象。最開始的意念有些動搖,搖擺不定難以靠近任何一方。希望看到柳明誨的時候,他可以給他堅定的信心,穩固住搖擺不定的心。
將希望的火苗放在了柳明誨身上,卻不知他也和蘇彥如一般,搖擺的天平親近任何一方都是艱難和困惑。
馬車在車夫的駕馭下,朝想要去的地方不斷靠近。
蘇彥如坐在車中,閉目回想著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