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耳朵尖尖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褪去,卻一言不發低頭啃著包子的桑諾,傅承川一時也猜不透桑諾的想法。
隻得拿起碗、勺,替桑諾舀了一碗湯,放在桑諾麵前,他不信自己舀的,桑諾會不喝。
看著麵前突然被端來的一碗湯,桑諾先是怔愣了一瞬,自己是真不想承三叔的這份情,但一想到自己還寄人籬下……
桑諾便神情低落的捧起湯碗,小口的啜飲了起來。
“……”傅承川神色複雜的看向桑諾,自己沒有做什麼惹這小孩不高興的事情吧?小孩的心思可真難猜。
他不求小孩能像年幼的傅雅涵那般找自己要抱抱,哪怕隻是和自己親近一點便好。
可是好像連這點願望,小孩都不願意成全自己……
究竟是為什麼呢?桑阿姨那邊,自己已經將她送進了A市最好的醫院,請了最好的護工在那邊將一切打點妥當。
盡管兩人之間有著二十萬的羈絆,自己也從來都沒有讓小孩還過。
在傅承川的眼裏,小孩早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讓他把命給他都行,隻為他能開心……
可惜小孩懵懵懂懂,還察覺不出自己的感情……
當晚——
傅景淮在公司加班,傅雅涵在劇組拍戲,隻有放學回家三哥傅安澈陪桑諾一起接受西嶼非人的折磨。
“桑諾,你真的想好要接受加強訓練了嗎?我可事先說好,加強訓練可是比普通訓練更為嚴苛,你要是身體羸弱接受不了可以拒絕接受。”
西嶼斜睨了桑諾一眼,語氣裏滿是傲慢與偏見,回想起下午下班前桑諾偷溜出來找自己說晚上要進行加強訓練的事,他到現在還覺得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是覺得自己惹了泄露公司機密這麼大的禍,要憑借加強訓練來鍛煉自己的體格,不在家族內戰中拖傅家的後腿嗎?
自己身為三哥的白月光,怎麼可能讓他一個替身如願?
這次可是他主動要來送死的!那可就不能怪他心慈手軟了!
桑諾輕聲開口:“好的,西嶼叔,我已經想好要接受加強訓練了,還請您多多指教。”
“諾諾……”聽到“加強訓練”四個字,傅安澈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西嶼叔不會又要假借訓練的名義惡整桑諾吧?
桑諾這個傻子又不是沒在公司和西嶼交過手,他怎麼一點心都不長呢?
“三哥,我也想和你們一起並肩作戰,我不想當拖油瓶,”桑諾的眼神裏閃爍著堅定,同時也堵住了傅安澈的後話。
好吧!既然諾諾一再堅持,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跟在身邊保護他。
有自己在,西嶼叔應該不敢怎麼明著對桑諾下手。
“嗯,你和安澈跟我一起做纜車去半山腰,”說著,西嶼便帶著兩人上了纜車,熟練的操作起機器運轉,離地、緩緩升起,直至行駛至半山腰。
桑諾趴在床邊,看著地麵上的物體逐漸縮小,一陣不適的眩暈感從腦海中蔓延開來。
奇怪!明明自己不恐高,上次被吊在威壓上那麼長時間也不恐高,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感到頭暈目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