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黔?

在西嶼的印象裏一直都是個沒有被開發的蠻荒之地。

即便藥草資源豐富,但缺乏人力開發,因此在以“東南西北”四字評判地區富饒程度時,北黔落了個最後。

即便三哥不讓自己出現在A市,也不能不讓自己回東境啊!那裏可是自己的家啊!

他將東境西家的二少爺流放到北黔,這不是狠狠的在打西家的臉嗎?

即便自己不是白月光,三哥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桑諾,那他又怎麼能隻為了情情愛愛,就斷了和西家合作共贏的局麵呢?

“不!三哥!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西嶼顧不上自己平日裏溫婉可人的形象,強忍著骨頭斷裂的疼痛,陰暗的匍匐在地,朝著傅承川的方向扭曲爬行,試圖阻止傅承川的離開。

可是傅承川大步流星的走向桑諾,根本不理會身後西嶼的叫喊。

轉眼間一道高大的身影便遮住了透過層層樹影照射到桑諾臉上的月光,出現在桑諾麵前。

“三叔,這種蛇之前見西嶼拿出來過,據說是有毒無解的。”

在傅承川的麵前,西嶼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別妄想用什麼東西拿捏自己,即便此毒無解,傅承川也會想出辦法救桑諾的。

傅承川努力使自己臉色保持溫和,害怕會嚇到桑諾,卻難掩他身上的肅殺之氣。

桑諾不解的眨了眨眼,不明白三叔接下來一步要做什麼。

剛替桑諾報仇,捏碎了西嶼的下顎骨,傅承川的臉色並不算很好看。

隻見他龐大的身子,在桑諾麵前彎下了腰,輕輕掀開桑諾的褲子一角,看著黑紅色凝固的血液,好看的眉頭不禁緊皺,隨後毫不猶豫的將嘴貼了上去。

“!”隻一眼,桑諾便知道了三叔想要做什麼。

他這是要幫自己吸出體內的毒素?

不可以!

自己一條賤命,此蛇有毒無解,死了便是死了,剛好償還了三叔二十萬的恩情,就當是一命換一命了。

這樣想著,桑諾強撐著身子,推開了攙扶著自己的傅安澈,跌跌撞撞的抬腳向遠處跑去,心裏隻有一個念想:

不可以!自己不能被三叔抓到!不可以讓三叔替自己吸出體內的毒素,拉三叔下水……

桑諾想跑快點,不讓三叔追上,腿卻如灌了鉛般沉重,沒跑兩步,就逐漸感到吃力,天旋地轉間,意識也跟著逐漸模糊……

“桑諾!”

臨倒下前,傅承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這一抹瘦小的身影,可無論他怎麼呼喊,桑諾就是沒有反應。

是沒有解藥的毒素滲進了五髒六腑嗎?傅承川的腦子很亂,最壞的猜測在他的腦海裏揮散不去。

平日裏冷靜自持的傅三爺,在遇到昏迷的桑諾後,第一次顯得那般的手足無措。

現在替他吸出傷口處的毒血還來得及嗎?傅承川心亂如麻,來不及思考,單手支撐起桑諾的小腿,剛要吸下去,就聽傅安澈阻止:

“三叔,不可!不能這麼魯莽,西醫生是西嶼的哥哥,西嶼沒辦法的事,西醫生一定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