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赤極宗。
一間掛著幽州地圖的修煉室中。
“宗主,近日我巡邊的時候,在我宗領地西邊感受到非同尋常的靈氣波動,恐怕是靈脈。”身著紫袍的中年人向身著黑袍的中年人躬身拱手說道。
“哦?很好,可有查清規模?”黑袍人問。
紫袍人的身子剛直了幾分就又彎了下去:“這....暫未,當時我被靈氣波動吸引而去,遠遠就感受到一陣很強的神識,若非這神識之主意有所絆,我就被他發現了。遇此情況,我不敢擅自行動,就先回宗稟報宗主了。”
“你所言可有假?”黑袍人問出,直勾勾盯著紫袍人的眼中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絕非胡言!”紫袍人頭低下,腰更彎。
黑袍人沒有回複,就這樣過了一息時間。
這一息,差點嚇出這紫袍人的冷汗。
“好了,我知道了,李長老,此次記你大功一件。下去吧,等等,順便去通知大長老和三長老,明日隨我拜訪青玄宗。”黑袍人一揮手,說道。
“是!”紫袍人,也就是李長老,轉身走出這修煉室,離開這山穀些許距離之後,才敢動用身法靈術,飛速離開宗主獨占的山頭,去向二位長老所居之地。
而黑袍人,也就是赤極宗宗主——尚全,思索了起來。
“能讓李從見這麼惶恐的,恐怕隻有那老東西了。雖說他的青玄論地盤論實力都比不過我赤極,可青玄畢竟有著四千多年的底蘊,難保沒有什麼底牌。況且那老東西雖然表麵避世求和,若論其狡猾,狐族尚且不如他,我須得小心行事。”尚全一番思索,於是奔向宗門寶庫,去挑選登門拜訪的禮物去了。
列位看官老爺,你可莫要小瞧這三百多年的赤極宗,其一代宗主尚鴻易從建宗起,四處征戰,以戰養戰,把幽州東北之地盡數收下。而其子尚全則工於人情和生意,把赤極治得井井有條,與周遭勢力的關係亦打理得甚佳。若非這尚鴻易久困元嬰,為求突破而東渡無盡海淺海前往靈州,而一去不返,恐怕他父子兩代宗主就打下這幽州之地了。
尚鴻易走時,尚全已初入元嬰了,其實力足可以穩壓當時宗門內元嬰中期的大長老一籌,也正是這樣,尚鴻易才敢放心東去。
青玄內,墨竹峰。
正在收拾東西的羅青自言自語:
“真到了這一天,好像也沒那麼高興,我下山也沒有親人要探望,從我有記憶起就在這山上。算了算了,見見山外的世界也沒什麼不好的。”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畢竟是已經具備神識的修士了,備上法器和靈石就差不多足夠。哦,還有銀兩可不能忘了。
與守陣的師兄打過招呼,出示了特製的木牌後,羅青走出了這個陪伴他十年的宗門,邁出了下山曆練的第一步。
身後,師兄手裏的陣旗剛回到陣眼,前麵的羅青就感受到刻骨的寒冷,冷得他直哆嗦。不過好歹也是煉氣九層了,稍一運轉靈氣,就不再感到寒冷。
羅青驅著身法向前飛掠,神識已探入貼放於眉心的玉簡中,正在查看禦物之術。
凡禦物,皆需靈氣與神識。靈氣予以驅動之能,而神識予以控製之效。聽著簡單,實則需要精微的靈氣操控水平和神識靈活性。
若是凡人器物,隻需神識鎖定,便可隔空取物,不過也僅限於取物;而仙家法寶,是需要經過煉製,能容得下靈氣的,不似凡物灌注些許靈氣就會破碎,反而是將靈氣儲存於其中,用以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