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認真的表白卻被質疑,黎逸寒眼底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便掩去,依舊不死心的說:“我知道你心裏還裝著他,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我的魅力!”
他前半段有些憂傷,後半段趣味性收尾,臉上難得露出的俏皮,讓馥鬱頭一次覺得這人其實還蠻接地氣的,隻是平日裏老繃著個臉,任誰看了都覺得觸黴頭,要不是長相可觀,估計是人人避之的對象,即便他的身份是GC集團的接班人。
她一通心理活動後,鼓著腮,忍不住一聲奚落:“自信不是用來自戀的。”
她故意繞著彎,以為黎逸寒聽不懂,卻被黎逸寒一秒鍾給參悟透,臉上露著笑,雙眼滿是欣賞盯著此時顯得著實可愛的馥鬱,越發覺得這小妮子有趣。
病房裏的氣氛因為兩人的笑談而變得十分舒暢,隻是暢談的兩人並不知道站在門外的沈佳音此時的表情多麼陰鬱和置滿仇恨,她捏緊拳頭,掏出電話,聲音隨著遠走的腳步變得漸漸迷蒙。
快到中午的時候,魏遠修再次出現在病房門口,見兩人之間的氛圍比以往溫和多了,替兩人高興間,還忍不住吐槽:“四大皆空的人都覓得佳人在懷,這讓我這優質單身漢情何以堪!”
魏遠修一邊說著,還一邊拍大腿,諧劇味兒十足,逗得鍾馥鬱笑容不止。
黎逸寒邊給馥鬱喂食,不忘遞了個白眼給魏遠修,沒好氣回他:“你眼光稍稍放平一點,候選人一抓一大把!”
“我覺得我眼光正好啊,不高不低。”魏遠修兀自納悶後,不忘挑撥離間,“你這話說的可不對!”
黎逸寒似乎看出魏遠修的別有用心,不著他的道兒,故意忽略他的話,嘴邊漾著難得的笑容,把注意力集中在給馥鬱喂食上。
與魏遠修接觸幾次自是熟絡起來,馥鬱覺得他有趣之餘,還特別精幹,雖然在他們麵前耍寶逗趣,可工作起來,投入得不行,對於一個年輕有為的院長,他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所以馥鬱更是覺得他這份幽默難得。
魏遠修並沒有因為黎逸寒的不理會而自討個沒趣,而是把矛頭轉到了馥鬱一邊,繼續樂嗬嗬問:“弟妹啊,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說逸寒說的不對麼?”
他問完,擔心馥鬱不給麵兒,故意放電式地眨巴了下眼睛。
馥鬱一邊咀嚼,一邊遲疑,最後難做決定地望著黎逸寒,一連貫的動作之間,渾身透著孩子般的單純與善良。
黎逸寒笑看她,毫不留情地搖了搖頭。
馥鬱為難,因為心頭正在分析魏遠修的性格,這會兒要是拒絕人家,倒有些過意不去,再說女孩子天生好奇心就高,所以還是忍不住問他,“哪裏不對了?”
聽見馥鬱回應,兩個男人的反應截然不同,一個微怔,一個欣喜。
黎逸寒正準備喂食給馥鬱的手輕輕抖了抖,眉宇一瞬間鎖緊,又快速散開,眼裏竟是些無奈,似乎沒想到她會與自己唱反調,反而與魏遠修一唱一和起來。
不禁有些悲催的想,這些日子來,連一點默契都沒有嗎?
“喲喲喲,弟妹好樣的,幫理不幫親!”魏遠修在旁邊興奮的嗷嗷直叫,要不是因為身上著西裝,指不定還繃不住來段說唱。
馥鬱自然是看到了黎逸寒臉上的無奈勁兒,有些羞澀地吐了吐舌頭,語氣顯得不耐煩地催促魏遠修:“別扯遠了,我倒是想聽聽你的大道理。”
馥鬱一句簡單的話出口,便讓黎逸寒唇角露出一抹恣意來,因為簡短的語氣裏,叫囂的成分太濃了。
越來越讚同那句話,要是對一個人動了心,才能看到她身上散發的光芒。
魏遠修稍稍不自在,哈哈一笑後,才說:“他不是讓我把眼光平一點麼?這說明他在看弟妹的時候要麼就是眼光放的高,要麼就是放低了……”
知道這話出口,便會引來黎逸寒強烈的逼視,所以魏遠修故意撫弄鼻梁,視線漫無目的的在病房裏亂竄。
馥鬱大概是明白了魏遠修的意思,繼而撲哧一笑,特有趣地盯著黎逸寒,想要聽他如何把這句話給圓回去。
早料到魏遠修會整蠱他,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句話,加上鍾馥鬱興味的眼神,他不免有些尷尬,冷眸在掃過魏遠修之後,不忘辯解:“別聽他胡說八道,我說的話得因人而異。”
“怎麼個因人而異?”馥鬱一句追問後,忍不住怪笑。
也因為她這一聲追問,讓試圖逃脫怪罪的魏遠修來了勁,“是啊,我也想知道呢!”說完,又是一陣悶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