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激動之餘,沈佳音伸出手,試圖去抓黎逸寒的胳膊,卻被黎逸寒快速躲過。
麵對黎逸寒的冷漠,沈佳音臉上的祈求之意一掃而光,丟掉以往的甜美形象,一把將自己的外套扯掉,露出瓷白的肌膚來,黎逸寒見狀,像躲避瘟情一樣抽離視線,忍不住大怒一聲:“給我滾下去!”
他不知哪來那麼大的火,嚇得沈佳音的脫衣服的手也跟著抖動了下。
“我會對那老不死的動手,完全是不服氣,憑什麼鍾馥鬱就可以在你身邊呆著,我就不可以,她長得是好看,但和我比,簡直就差遠了,哪怕是假扮的夫妻,我也希望那個人是我!”沈佳音知道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都難以翻身,隻好以死賣死,那爭風吃醋的架勢,十足像個潑婦,雖然姿容姣好,但還是讓黎逸寒無比厭惡。
他掃了眼沈佳音,嘲諷笑笑,“你的確長得好看,不過卻是我見過心靈最醜陋的女人!”說完這句話,黎逸寒便打開車門,毫不留情麵地將沈佳音推下了車。
沈佳音眼睜睜看著那輛轎車從眼前消失,飛快的速度與黎逸寒那冰冷的姿勢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也勾起了她心中濃濃的恨意,她轉眼望了眼醫院,眼裏散出恐怖的光芒,從地上站起來,朝醫院走去。
病房裏,響起了久違的敘舊聲,時不時傳出幾聲歡笑。
馥鬱替母親折疊好衣服,再去專門負責的醫生那詢問了下母親的病情,得知恢複的很好時,她心裏別提多高興,感覺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母親後,母親非但沒有她那麼開心,反而有些鬱鬱寡歡,擔憂道:“不知那筆錢什麼時候才能還上,你一天不結束在那裏的工作,我這顆心一直吊著……”
聽到母親的歎息聲,馥鬱心一沉,不由得想起黎逸寒說得那些話來,稍稍一走神,手上的東西便落了地。
歐倩怡見狀,冷不丁問了聲:“馥鬱啊,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黎少爺了?”
馥鬱把這段時間發生在黎家的事情如實告訴母親,所以她也跟著稱呼黎逸寒為少爺,聽起來特別有八卦意味。
馥鬱臉一紅,隨即否認,“沒有,我隻是想到一件事。”
她的確在想一件事,卻用另一件事給搪塞了,這也是從知道霈涵安全後,一直盤踞在心頭的,既然母親已經知悉這件事,也沒必要再瞞她。
“媽,黎少爺之所以讓我假扮他的未婚妻,完全是為了霈涵的撫養權,現在塵埃落定,我得抽個時間和他好好談談,至於那筆錢,我會分期還給他。”那五百萬馥鬱隻動了微小一部分,可那幾十萬,也夠她掙個大半輩子了。
“馥鬱,你真的這麼想?”歐倩怡臉上擋不住開心,驚喜問道。
不明白母親為什麼突然開懷,她眨了眨眼,不解問:“怎麼了媽媽?”
歐倩怡稍微平複了下情緒,和順道:“沒事,我就怕那黎總不放人。”她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馥鬱也跟著笑了,突然覺得母親手術後,整個人都鮮活了。
母女倆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之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母女倆同時一驚,看向門口,便迎上怒氣衝衝的沈佳音,馥鬱忍不住喊道:“佳音?”
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剛剛那一腳出自於沈佳音,因為她是那麼溫柔的女生,可接下來的一切,讓她對她的這個理解徹底顛覆。
“你這個賤女人!”沈佳音怒著臉衝著馥鬱就是一巴掌揮過來,讓始料未及的馥鬱險些摔倒,踉蹌幾下後才勉強站定。
“你幹什麼!”歐倩怡反應過來,扶住女兒,情緒激動的質問沈佳音。
馥鬱擔心母親身體,忙安撫說沒事。
“我幹什麼?你女兒搶了我心愛的男人不說,害得他現在對我恨之入骨,我要跟你們同歸於盡!”說完,情緒本就激動的沈佳音,像隻發了怒的獅子,朝馥鬱廝打開來,上前來勸解的歐倩怡也因為沈佳音的過激的行為,立馬摔倒在地。
馥鬱見母親摔在地上,任由沈佳音尖尖的指甲劃在自己的臉上,還有黑發也被她扯得淩亂不成樣子。
歐倩怡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沈佳音,憤怒得一句話都喊不出。
“媽,您別氣,沒事的……”馥鬱忍著痛,將母親抱在懷裏,一個勁兒安撫。
醫生剛剛叮囑她,說不能刺激到病人的情緒,所以此時的她滿心害怕。
也許是病房裏的動靜太大,以至於驚擾到了外麵的護士,很快,便很多人擁進來,沈佳音瘋狂的舉動才得到了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