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寨,管事賬房。
“今早我將所有的馬匹全部統計了一番,這次寨裏共得了四千零九十一匹戰馬,打了夏軍印記的有一千九百三十三匹,現在蕭校尉正帶人在上麵覆上其他的記號,如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端倪的。此番死了的兄弟共有三十七人,重傷八十四人,輕傷一百三十五人。細算下來,此番是大勝。”元厓也就是秀才合上賬目,說道。
“整個山寨共有四千餘口,且虎威營軍士不過三千餘人,其餘的也都是老弱婦孺,少主這一下便弄來四千多匹戰馬,莫說是建立驍騎營,整個兒虎威營都能改為騎兵了。”劉故南拍著大掌興奮的說道。
衛明成捋著山羊胡,微笑道:“有何不可?”
“寨子裏人多,平時劫來的銀錢還不夠買像樣的馬匹,我都想著要不要去劫夏國的軍餉了。如今倒好了,少主一下就把虎威營變成騎兵了,哈哈哈哈!”劉故南笑道。
元厓聽著劉故南大笑,眼皮也不抬的冷冷說道:“莫要高興的太早,如果不出意外,程將軍那裏過不了多久就能得到夏國軍馬被‘黑匪’所劫的消息。咱大燕比不得夏國,這個時候,莫說是戰馬,就是尋常的馬匹都金貴著呢。祁雲寨無端端的多了這麼多軍馬,他若是不來插一腳,才出了問題。”
衛明成聞言,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元管事說的沒錯,不過想來他們隻知道我們劫了運送去軍營的戰馬,而不知道那兩營騎兵的事,故也不怕他們派人來討。千匹以內我們倒也是給得起,就當是過路費罷了。”
“切!他們倒是打的好秋風。”劉故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滿的說道。
衛明成苦笑一聲道:“不如此,我們怎能這般容易的來往於邊境。況且程泰雖然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也在防著我們,如此多的戰馬又怎麼會留在我們手裏。加上這一年來少主帶隊出入,程泰已經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少主的來曆了。京城那邊也不斷傳回消息說,似乎有人在暗中打聽少主的消息,我怕他們的目的是那鐵令。”
“這怎得是好?少主豈不是危險?”劉故南忙問。“我看今後還是少讓少主親自出麵的好,萬一被那些賊人算計了可就糟糕了!”
元厓依舊是淡淡的表情,他輕輕吹著茶碗裏的茶葉,而後說道:“乍聽起來似乎危機重重,但事關少主,說這麼多還不如去問問少主該如何決定?”鐵令?!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可若這兩人想著將少主護起來,依著少主的性子恐怕隻能是讓他們失望了。
“少主未時才回來,現在還在休息,等她醒來後再說吧!”衛明成點頭說道:“畢竟有些事情我們做不了決定。”
大廳裏頓時陷入一陣寂靜,元厓放下手裏的茶碗,看了看劉衛二人,微微一笑,說道:“若是不介意,能否告知那個叫‘鐵令’的究竟是何物?為何能引得京城裏的人來惦記一個失蹤多年的孤女。”
衛明成與劉故南相視,後衛明成才徐徐說道:“當年大將軍是先皇的親軍都尉,當時的大皇子一心想要趁機除掉還是太子的先皇,皇後仙逝,外家勢弱,深宮之中先皇唯一能相信的也隻有身為伴讀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