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將三人都驚了一下。
薑楠回過頭,隻見男保潔員長相斯文清秀,就是左臉上有一顆豁大的黑痣,黑痣上還有幾根黑色的毛發延伸了出來,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他手中正拿著一塊濕了的抹布,一雙眼睛透露著無比冰冷的神色,裏麵藏著幾分嗜血,看向薑楠幾人就仿佛在看待宰的羔羊一般。
張正元,見到男保潔員,雙眼透露出興奮,但是由於常年的作戰,敏銳的告訴他,這個男保潔員無比危險,此刻也不敢貿然行動。
“是啊,我們找你呢,我二大爺的床單髒了,你看能不能給我們換套新的?”
薑楠麵帶禮貌的微笑,笑意直達眼底,陳時澤小手緊緊的抓住薑楠的衣服,小心髒砰砰直跳。
男保潔員打量幾人許久,就在張正元心中要憋不住時。
男保潔員突然咧嘴一笑:“當然可以,請問是多少床?”
張正元看著男保潔員機械般的笑容,內心無比惡寒。
“26床,麻煩你了。”
“行,你們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男保潔員說完這句話,便去保潔室拿新的床單。
薑楠抱著陳時澤與張正元又重新回到了病房中。
之前被張正元爆頭的兩個病人此刻又重新歸位到病房裏。
女病人還是在窗戶邊不停的用手敲擊著玻璃窗戶。
“叩叩叩叩叩叩~”
熟悉的聲音又開始充斥著倆人的耳膜。
身穿紅色毛衣的老奶奶又坐在椅子上開始織著圍巾。
就好像她們一直都在這個病房中,從未離開過。
張正元看到這一幕,內心出現了一絲恐慌,自己剛才明明將這倆人的腦袋捶了個稀巴爛,怎麼這會又好端端的回來了?
張正元鬼使神差的要上前找那個女病人。
薑楠攔在他的身前,看著他迷失了心智的眼睛,高聲怒喊:“二大爺!!!!”
張正元這才清醒了過來,自己差點又要控製不住。
“二大爺,你要穩住自己的情緒,別被這裏的東西幹擾了心神,不然會做出不可控的事情,之前的後果你忘了嗎?”
薑楠平淡的聲音,猶如一記警鍾敲醒了二大爺。
“對呀!二大爺老祖!我們一定要堅強奧!這樣才不會被這些怪物牽著鼻子走!”
陳時澤明亮的眼神中透露著堅定,奶呼呼的語氣將二大爺逗笑了。
他愛憐地揉了揉陳時澤的頭發:“對,你說得對!你媽媽把你教養得很好。”
陳時澤受了誇獎,心中有點不好意思。
“南南,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二大爺詢問著薑楠,畢竟在這裏麵待得越久,幾人的屍化程度就會越嚴重。
“等他過來,我們就動手,他是精神病患者,至於是什麼類型的精神病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他善於控製人的情緒,讓情緒達到臨界點,破防後會做出不可控製的事情來,以此來達到他的目的。”
“從進來到現在,我懷疑憤怒就是他的精神糧食,他與外麵的喪屍不一樣,外麵的以血肉為食,而這個欲種卻是以人的精神為食,以此可見他不僅可以創造自己的主域,而且還是個精神係異能欲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