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歡姐！”
幾個原本還坐在凳子上的女人一見到清歡走了進來，連忙起身衝著清歡行了一禮，隨後將羅瑞兒旁邊的凳子讓了出來。
“你們先下去吧，一會兒若是有事，我在叫人去請你們過來。”清歡很是優雅的坐在了羅瑞兒身旁，抬著臉對一旁的幾個女子說道。
“那妹妹就先出去了。”
幾個女子說完，絲毫都沒有剛才還在雅間流連的意思，很是果斷的離開了雅間。清歡衝著老鴇點了點頭，老鴇也跟著幾個女子轉身出了雅間，還伸手帶上了門。
“美人就是歡姐？”
“小女子清歡，見過兩位公子。”清歡聽著羅瑞兒的話，坐在椅子上點了點頭。
“青玉憐蕊點珠碧，不知下一句是什麼？”羅瑞兒說著，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拉開一個凳子坐了下去。
“公子怎麼知道是青玉憐蕊點珠碧，而不是別的呢？”清歡聽著羅瑞兒的話，有些驚奇的挑了挑眉的，這醉雲樓來來去去的男人那麼多，這個人倒是第一個看出來這名字出自一手詩。
“自然不會~本公子今日叫歡姐過來隻是有些好奇這後一句詩是什麼。當然若是歡姐不方便說的話，自然也是可以不必說的。”羅瑞兒說著，將桌子上的銀子向清歡麵前推去。
“這就有些不好了，不過是一句詩而已。”清歡說著，將其中的一錠銀子放進了自己的袖子裏，對著羅瑞兒點頭一笑。“這詩隻有兩句，原本出自我早年間寫的一首譜子。”
“青玉憐蕊點珠碧，淬岸江頭別清歡，長奇落月辭舊年，兩情相悅各天邊。”
羅瑞兒剛開始聽這首詩的時候，覺得有些狗屁不通，後來想想可能這就是清歡和王長奇的經曆，不過眼下實在是不能讓清歡覺得出自己和雲朔就是為了王長奇來這醉雲樓的。
“好詩好詩！！真想不到歡姐還有這樣的文采！”羅瑞兒說著，啪啪啪的鼓起掌來，坐在一旁的雲朔也是點頭一笑。
“哪裏的話，我沒讀過什麼書，這些東西都是胡亂寫的，倒是叫公子見笑了。”清歡說著，麵色如常。她沒有絲毫被人誇獎的喜悅，看著也不是故作謙虛。像是這些事情已經都是過眼煙雲，不在值得她放在心上了一般。
對於這一點，雲朔還是有些在意的，要說之前應田沒有在這醉雲樓看見王長奇的身影，那就證明這裏麵必然是有人包庇這他！，而現在包庇他的人已經出現了。卻又為什麼沒看出來絲毫的喜悅或者說是其他的情感波動呢？
“歡姐這話倒是見外了，方才聽剛下去的幾個美人說歡姐在這醉雲樓已經有些年頭了，倒是不知道歡姐可想離開了醉雲樓呢？”
羅瑞兒說著，拿起桌子上麵的酒壺，倒了一杯酒，不緊不慢的推到了清歡的麵前。
“想必公子也聽說了，我暫時還沒有離開這醉雲樓的打算。”清歡說著，伸手端起羅瑞兒的酒杯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這可是十二年的九潭春，公子不嚐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