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兒幾人就這麼吃吃喝喝的過了四天,第五日一早天還沒亮,應田就已經將馬車都準備好了。
“王爺.....王大人方才派人來送信了,說讓王爺等他半個時辰,他將麗雲鎮的事情打理好。”應田過來通報的時候,雲朔剛剛起床,而羅瑞兒一臉沒睡醒的坐在床邊,吸了吸鼻子。
“王大人都來了,你還不起來梳洗一下嘛?”雲朔彎腰將羅瑞兒鞋子穿好,看著還搓著眼屎的羅瑞兒,伸手就在羅瑞兒的臉上捏了捏。
“為什麼要起這麼早——哈啊——”羅瑞兒說著,伸展著腰身張大了嘴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的看著衣冠楚楚的雲朔,濃重的鼻音聽起來也很是可愛。
“今天就要回帝都了,為了中午之前可以到驛站,自然是要早些起來的。”雲朔說著,接過了應田遞過來的毛巾,轉身遞給羅瑞兒,讓她擦了擦臉。
他也不知道為何,原本應該應田伺候羅瑞兒的,可現在自己做起來很是順手,莫不是跟這個小丫頭在一起久了?連著有些傻氣的習慣都會傳染嗎?
“話說,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來?”羅瑞兒邊擦臉邊問道。
“這瑞兒會不知道?我給了他一條生路,他自然會跟我走,眼下他在這麗雲是人人指著脊梁骨咒罵的知府,他的女人是一個在醉雲樓裏賣身的歌妓。這樣的生活過不了多久就會讓他承受不下去,他原來不在乎這些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大仇未報,無暇顧及其他的。”
雲朔接過羅瑞兒遞過來的毛巾,隨手遞給了端著銅盆候在身後的應田,轉身拿起羅瑞兒的大氅,給她披在了身上。
“眼下他大仇得報,之前的縣令也被他殺了,他在這麗雲也算是無牽無掛,我已經將他的顧慮都轉達給了陳將軍,你說,他不跟我走.....難不成真的等我回了帝都將這些事情稟告父皇,讓他帶著自己的女人去嶺南等死不成?”
羅瑞兒聽著這個腹黑的男人的話,撇了撇嘴角,將自己冰涼的小手塞進了雲朔的脖子裏。
“那你可知道歡姐的病有法子治嗎?”
“法子是有,她是當時冬天,被人扔在湖邊,凍傷了身子,又加上那孩子死在她的肚子裏,傷了身子的本源,這可不是一年兩年,一副湯藥兩副湯藥就能調理好的。難道瑞兒沒聽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嗎?”
“是嗎?我怎麼看著你的腿好的挺快啊,話說,你這傷,是怎麼弄得?”
雲朔聽著羅瑞兒的話,伸手刮了刮羅瑞兒的鼻子。“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急什麼?”
“切,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不過....你做王爺的.....是不是有好多錢?”羅瑞兒說著,轉著眼珠看著雲朔,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直響。
“這...我倒是不清楚,我還沒有封地,在帝都確實是有幾處產業,具體每年賺多少銀子,也都是由王府的管家打理,我很少過問。瑞兒莫不是還沒過門就想查賬了嗎?”
“怎麼會呢?你真是太小看我了!”羅瑞兒說著,伸手捏了捏雲朔的臉。“我想同你商量一下,要是你有什麼閑錢,能不能先借我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