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裏白天通常都是緊閉大門,不接待客人的,也極少有人白天會來。
就算是那些頭夜留宿的客人,一夜春宵醒來後,他們不想被人看到,通常也都是從後門悄然離開。
夜半時分到此時,也才過去不到三個時辰,對於春嬌閣的人來說,也才剛剛睡熟。所以看門人突然被吵醒,也難免會心生惱怒。
看門人打開春嬌閣的大門,見來人雖然又高又瘦,但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
特別是他的右麵臉頰上,有著一條猙獰扭曲的刀疤,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看門人望著那道刀疤,想到剛才自己開門的時候,嘴上不幹不淨的,他頓時心虛害怕得顫抖了起來。
但瘦高個男人此刻也不知是有什麼急事,顧不得理會看門人,他將人一把推開,衝進了春嬌閣。
看門人見對方不與他計較,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但看著瘦高個男人,這般火急火燎的衝進春嬌閣,似在找什麼人。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就像……就像是家裏彪悍的妻子,得知丈夫在外偷腥,一大早趕來抓人的一般。
這種情況,在春嬌閣,也是時有發生!
但沒過多久,瘦高個男人又出來了,手裏同時還拖著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出來。
看門人意味深長的打量了兩人幾眼,然後迅速關上了大門。
雷熊一邊係著褲腰帶,一邊煩躁的瞪了眼,硬生生將他從美人懷裏拖出來的雷平。
雷平自知理虧,心虛的避開了雷熊憤怒的目光,撇撇嘴解釋道。
“大哥,小弟真不是故意要來打擾你的,是太子一大早派人傳來了消息,結果我連個主持大局的人都找不到。”
雷熊皺眉,剛要開口,突然意識到兩人還站在春嬌閣門口。
於是,對著雷平指了指一旁的小巷子。
雷平心領神會,跟著雷熊走進了那條幽靜的小巷子。
見小巷裏四處無人,雷熊方才停下腳步。
並趁著雷平毫無防備之時,抬腳就踹向了雷平的屁股,報複一大早被打擾的不滿。
雷平猝不及防之下挨了這一腳,就在他想哭喪嚎叫時。
隻見雷熊理了理衣衫,詢問起了正事。
“太子什麼時候傳來的消息?”
聽到這話,雷平慢慢閉上想嚎叫的嘴巴,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撇了撇嘴,嘟囔著回答道。
“今日天還沒亮呢,太子就派人送消息去別院了。”
雷熊凝眉:“這麼早?都說了些啥?”
雷平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太子說……”
“咳咳!”突然,雷熊一把按住了雷平的肩膀,示意他身後有人。
雷平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心中警覺頓生,他的眸底閃過一抹凶光,緩緩轉頭朝身後看去。
卻見隻是一個麵容白淨、文質彬彬的書生,從巷子的拐角走出來。
而且,那書生手上還提著兩個油紙包,以及一個陶瓷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