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前身一人,孤苦伶仃,從原來的富家小少爺變成了流浪兒。
幸好當時的官方收留了前身,還讓他搬到了學校宿舍,但自身的經曆,讓前身養成了孤僻,敏感和沉默寡言的性格。
好不容易在官方資助以及自身的努力下完成了大學學業。
原本大學畢業後準備留校當老師的,本以為要走上生活正軌時,風雲突變,因為出身以及許父的外逃,被下放到了這片草原牧場,勞動改造。
從申城到草原,生活習性完全不同,在這遼闊的草原上,雜亂的牧場裏,前身感到了絕望,深深地絕望,前途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希望。
來到草原的第三天,越想越難受,躺在馬廄裏一口氣沒上來,被許少坤附了身,靈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可惜隻接受了一些片段式的記憶,讓許少坤對這具身體的信息隻能了解個大概。
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在記憶中找到。
別人喊他小許,應該和自己一樣也姓許。
至於全名叫什麼?
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叫許少坤,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這家庭條件放在許少坤二十五六歲那會兒,他就天天可以花天酒地、燈紅酒綠、豪車豪表,讓酒吧DJ高喊:“今晚全場的消費由許公子買單!”
闖禍出事了也可以高呼一聲“家父許先生!”
但是,放在這個時代,許少坤不僅得受大眾的指指點點,夾著尾巴過日子,還得忍受孤獨貧窮,吃不好,睡不香,擔驚受怕,顛沛流離。
簡直就是抱著黃蓮敲門,苦到家了!
“小許,快到後院來,你以後不用住馬廄了,隊裏同意讓你住進工具房裏了!”
就在許少坤暗自叫苦時,不遠處傳來了董哥的聲音。
有房子住了?
這是許少坤的第一反應,畢竟睡過馬廄的人,哪個不想要一間,哪怕是小小的一間能給自己遮風擋雨的房子。
許少坤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想要一間哪怕自己隻有居住權的房子。
現在才九月份,可隻要到了夜晚,睡在馬廄的許少坤就已經被草原風呼呼刮的非常難受。
更何況現在都九月了,離冬天還遠嗎?
房子能救命啊!
工具房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也有差不多十五個平米左右,住自己一個綽綽有餘了。
遮風擋雨,加上個爐子供暖,那日子過的不是美滋滋?
前身被下放到草原牧場進行勞改,因為來的太急,牧場也沒個住的地方,就讓他在馬廄裏挨了好些天。
人生地不熟的,睡馬廄裏可比睡大街強的多了!
畢竟馬廄雖然味道難聞,但是也算是有個遮攔的地方。
幸好是沒有馬的空馬廄,不用和馬睡一個屋。
要不然萬一被馬蹄來一下,誰能受的了?
現在有房子住了?
那不得好好慶祝慶祝?
把瓢放在水桶裏,許少坤快速起身,用手胡亂擦了一把滿是水漬的嘴巴,朝著董哥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董哥是一個典型的豪爽漢子,為人忠厚老實,是牧場裏為數不多給許少坤幫助的人。
畢竟前身加許少坤兩人來牧場的時間也不到半個月,為人怎麼樣,本地群眾並不清楚。
何況是被下放到牧場的勞改犯,給群眾傳遞的信息就是他肯定是犯了罪,才會被派到牧場進行勞動改造。
人雲亦雲,大家夥和前身保持距離也就不奇怪了。
許少坤也沒有在意,畢竟來這裏的前幾天,他也是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