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萬家燈火輝煌。
飛機擦著城寨錯落的高樓飛向天空,日複一日的打擾著城寨居民的生活。
晚上七點五十,許少坤帶著啞七、文諾言、韋吉祥、大小蝦以及十個槍手,共計十五人來到鼎爺的地盤。
站在鼎爺的樓下,許少坤望著一個個要麼光著膀子露出各種紋身,要麼穿個背心的鼎爺小弟,心裏吐槽著,這鼎爺看來也是個吝嗇鬼啊,一群手下衣服都穿不起。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許少坤便準備帶人往樓上走,鼎爺就在二樓。
剛走兩步,一個酒瓶就從二樓砸了下來,玻璃渣子亂濺。
原本還在原地或吃飯或閑聊的鼎爺手下一眾小弟就紛紛起身擋在許少坤等人麵前。
“衣服都窮的穿不起,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回去穿件衣服再出來吧!聽說鼎爺開馬欄,沒聽說馬欄裏麵都他麼是男的啊?出來賣屁眼啊?”
許少坤上前一步,指著一個光著膀子,胸前紋著一頭老鷹的矮騾子說道。
“你說什麼?”
旁邊一個圍著白頭巾的漢子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你瑪死了!”
許少坤掏出手槍,一把抵在毛巾男頭上,打開保險,喊道:“鼎爺就是這麼待客的?”
“惡客登門啊!靚坤,說了拜見我,你見哪個上門拜見的人會帶著槍來的?”
鼎爺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我也沒見過拜見人家的時候,主人會在門口栓一群狗,呲牙咧嘴的要吃屎啊!”
許少坤抬頭望著鼎爺回道。
“靚坤!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你說話注意點,要不然我把你的腦袋打開花啊!”
鼎爺被許少坤反擊的有點難受,他知道許少坤狂,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狂,在自己的地盤還這麼囂張。
“鼎爺!咱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拳館開業的時候,我記得您還送了個花籃來,怎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許少坤直接說明了自己來找鼎爺的原因,看看鼎爺知不知道公仔強要入股拳館的事。
“你的拳館生意那麼火,咱都是城寨的,有錢當然一起賺啊!隻要你願意,一切都好談!”鼎爺的聲音從二樓傳下來。
許少坤抬頭一看,隻見鼎爺站在二樓,手上夾著香煙,正笑眯眯的看著許少坤。
“我聽說鼎爺剛娶了一個小老婆,不知道鼎爺願不願意讓給我的好兄弟啞七,大家都知道啞七還是單身,但他身強體壯,一定會把你的小老婆照顧的麵色紅潤有光澤!怎麼樣?咱都是好兄弟,都是城寨的,有福一起享啊!”
“靚坤!你活的不耐煩了?敢耍我?”
鼎爺對著許少坤喝道。
“是鼎爺先耍我的啊?你看著我的拳館生意好就想插一手,彙豐銀行、周大福珠寶的生意比我的拳館賺的多的多了,鼎爺怎麼不去插一手?”
“你算個屁啊?你和彙豐周大福比?”
鼎爺毫不客氣的鄙視道。
“看來鼎爺是想和我許少坤拚一下子嘍?和我許少坤拚?你有這個實力嗎?不會是靠著這些連衣服都穿不起的窮光蛋吧?鼎爺賺這麼多錢,不說和我一樣給下麵的兄弟穿西裝打領帶,蔽體的衣服總得給下麵的兄弟發一兩件吧!你看看這些弟兄,大冬天的衣服都穿不起,就這麼出來不害臊啊?我看以後叫你們賣屁眼幫好了!”
許少坤鎮定自若的說道,連手槍的方向都沒改變。
“靚坤!你死到臨頭了還敢胡說八道,覺得我不敢打死你麼?”鼎爺還沒有說話,站在鼎爺旁邊的公仔強就氣急敗壞的說道。
“什麼時候公仔強成了你們的老大了?咋的?舅舅把位子傳給外甥了?老大不像老大,小弟沒有小弟的樣子,活該你們撲街啊!今天是我和鼎爺的事,敢對我出手的考慮一下後果!聽說狗場的狗狗都餓廋了,最近吃狗肉都變柴了!”
許少坤看了一眼公仔強,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跟在許少坤身後的文諾言忍不住為許少坤以及自己等人捏了一把汗,被這麼多敵人圍起來,他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
“靚坤!看你的意思是不想談了?別以為幹掉個肥寶你就上天了,我告訴你,城寨我張九鼎說了算!你屁都不是!”鼎爺探出身子,伸出手指,指著許少坤嗬斥道。
“鼎爺這麼大年紀了,不要太激動啊,小心掉下來癱了,也不知到時候你外甥會不會照顧你啊!你看你外甥一臉的衰樣,殺你就有可能,養你還是算了吧!鼎爺的胃口這麼大,不怕被撐死啊?”
許少坤有恃無恐的說道,一副輕蔑的表情,刺激著鼎爺和公仔強。
鼎爺都撕破臉皮了,許少坤也不慣著他了,說出的話不僅刺激著鼎爺等一眾高層,就連下麵的一群矮騾子也被許少坤的話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