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怒不可遏地看著眼前優哉遊哉的皇上,一時間什麼話也都擺明了:“白齊君!你可別忘了,哀家的女兒(歐陽清月)是怎麼死的,哀家也是你的嶽母!”
“綰清皇後當年的確死得冤,可你因為要給朕下毒,所以她才枉死的!”既然這太皇太後都已經翻臉,那他白齊君也沒理由把當年的事情還掩飾過去。
“你……哀家的女兒就這麼枉死?白齊君,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可哀家的女兒……”太皇太後又開始哽咽,最終哭泣出聲,仍舊壓抑著,文貴太嬪心疼地看著麵前的太皇太後,來到了她麵前。
綰清皇後(歐陽清月諡號,白齊君登基以後,雖立有菀梨皇後——莫梨琦,但在此之前仍追封清月公主為綰清皇後。)?這個時候太皇太後竟然提起了綰清皇後,皇上的心又是一沉,冷冷地看著已經瘋了的太皇太後與雪太嬪,輕啟了唇齒:“朕之所以追封綰清皇後,是因為朕深感有負於她,所以朕待你也是不薄的,可是你既然把話給朕挑明了,朕還念及何?”
頓時,太皇太後的臉一片刷白,繼續往更壞的方向發展,文貴太嬪隻好對皇上屈膝:“皇上,太皇太後身子已經不好了,求皇上還是不要把事情捅大的好。”
太皇太後聽了這番話,不僅沒有消氣,而且這氣火又更大了,雪太嬪也猙獰著麵朝向了文貴太嬪,而文貴太嬪不解地看著兩人的麵目。皇上看著她們起了內訌,索性告辭,文雅地離開了這。
鈴紫殿
窗前,一名女子久久地望著窗外,懷念了以前的一切。先皇心疼地看著穿著單薄的皇太後,說:“披上點衣服吧,你最近休息不好,還是去床上再睡會吧。”
好,與不好,對於她來說,都已經是無意義了。她每天總是空蕩蕩地望著窗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先皇看到她又是這副樣子,悲傷由心而生,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門外有人來了,原來是澍菱公主,她心裏多少也是知道些父皇與母後之間的事,果然便看到了失魂落魄的皇太後。澍菱公主與逸風郡王拉著軒竹郡王的手走了進來,先是澍菱公主走上前,看了看自己失魂的母後,然後才說道:“母後,澍菱來了,您還不看看澍菱嗎?”
似是撒嬌般一樣,皇太後終於肯回頭看了眼自己的澍菱。澍菱感到自己的母後有什麼不大對勁,至少肯跟自己說話了。皇太後說:“我怎能不看呢?澍菱,讓母後好好看看吧。”
她們又回到了母女之間的親密,澍菱覺得,這個母後的確是回到以前了。先皇默默地看著兩母女相擁,把逸風單獨叫了出去。
殿外
先皇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腦子不好,竟然開口問了逸風一個問題:“逸風,你如今也不小了,可有什麼中意的人?”
“父皇,這。。”逸風也壓根沒想到先皇要問他這問題來著,要是他知道父皇要問什麼,他打死也不會出來的。
先皇竟然還進一步地問逸風郡王:“怎麼?這是有了心上人,不肯跟父皇說了?”
“父皇,我不會有喜歡的人。”逸風郡主卻毅然決然地說出了這句話,他可是從小就看父皇如何如何愛母後的,他可不想像父皇那樣。
先皇聽了這句話也稍稍有些驚訝,然後幾近無語狀態:“好吧,不過你要記住,當初的父皇,也不相信有愛情這回事。”
說完,兩父子在默默中進了大殿。
殿內
皇太後看到了這兩個孩子顯然是展顏盡歡笑了,尤其是軒竹郡王也在一天天地長大,澍菱也越發變得乖巧懂事了。皇太後卻無故歎了口氣,讓澍菱頓時警覺起來,澍菱立刻問皇太後:“母後,您怎麼又歎氣了,是不是父皇欺負你了?”
愣了片刻,皇太後才想起來說話:“你這孩子,你父皇與我一直很好,怎麼會欺負我呢?”
“哦。。。”澍菱其實很開心的,至少母後不像生辰之後那樣冷淡了自己。
先皇早已聽見了皇太後說的話,心又開始隱隱作痛,鼻頭有些微微酸楚。軒竹還在問皇太後:“母後母後,還能什麼時候見到你啊?”
“要是軒竹想來,就可以隨時讓姐姐帶你啊。”皇太後微笑著說。
“嗯。”軒竹邊比劃著小手,邊在與皇太後告別,這幾個孩子,澍菱長得自然像極了皇太後本人;軒竹,小小年紀卻有著歐陽竹那樣的風範;逸風,似乎是與歐陽楓一個骨子裏刻出來的。想起了這些,皇太後又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