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婕妤的呼喊聲還在麗和大殿內響徹,一聲比一聲淩厲悲涼,一百掌在眾侍衛的毆打下,才打了區區三十,還有七十掌,這麼好的美人怎還能受得了這樣非人的待遇?剛開始還嘲笑著婉婕妤的嫣容華也是看得心驚肉跳的,她與裳常在交換了眼神,然後也開始紛紛求情:
“太後娘娘,縱然婉婕妤再怎麼有過錯,還請太後娘娘恕罪,且留她活口吧。”
“太後娘娘,臣妾也是說不上什麼的,可是一個妃嬪竟這麼被侍衛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打了,皇上若是知道了也是不好的。”
裳常在說的那句話,似乎格外地刺著皇太後的心,若是皇上知道她這麼懲罰他的嬪妃,應該不會怪罪的吧?皇太後的眼中閃出一抹狡猾之色,然後抓住了裳常在的話問:“你是怕皇上會把這些代價還給哀家麼?”
裳常在看到嫣容華擔心的眼神,很快知道自己馬上也沒什麼好果了……但是她依舊不怕,還是傲然地抬起了自己也算得上一張美色的臉,故作驚慌:“太後娘娘是誤會臣妾的意思了,太後娘娘且看婉婕妤的慘相,”說到這,裳常在還特意地看了看婉婕妤,而婉婕妤是惡狠狠地在回複她的眼神,就算婉婕妤身在貴妃之位,此刻也不敢奈一個小小常在如何了。裳常在接著說:“太後娘娘也算是發發善心了,今日想來婉婕妤是被人迷了心竅才說這些的。”
這一句話碰巧又提醒到皇太後,皇太後越發捉摸不透這個裳常在究竟是什麼人,她方才的那句,恰巧提醒到皇太後夏菀顏的存在,究竟是她的大患,隻是,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生活還能持續多久了。還有家宴……想到家宴,皇太後忽然又開始頭疼,看著婉婕妤不懷好意看著自己的麵色,皇太後強行克製住了疼痛,指著婉婕妤接著說:“裳常在慈心,哀家亦打算免輕你罪責,但是你還是不悔悟,那就打到哀家滿意為止吧。”
“不!啊!!”婉婕妤的臉瞬間便扭曲了,而裳常在也嚇得不輕。
“裳常在,你的好意卻幫了倒忙不是?哀家若是想要懲治誰,他人勿要以任何借口來幫忙,否則,哀家可是會挑釁的。”皇太後在一旁妖媚地喝茶,她的巨大改變,更是讓皇後嚇得不敢再多出一聲。
忽然,皇太後又把手一提,示意那些侍衛停止毆打,心卻又生了毒計,而婉婕妤腫著個臉,滿以為皇太後是放過自己了,但,皇太後的心計豈會像她想的那樣?皇太後不懷好意地說:“哀家的耳朵實在是太吵了,你們這些侍衛就可以處置她了,拖走吧!”
皇太後還特意擺了擺手,那些侍衛立刻會意,婉婕妤臉上的一抹笑容瞬間消失,更是哭喪著臉,皇後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又問道:“太後娘娘,這樣做未免也太……”
“皇後,哀家自有分寸,另外,哀家還要和皇後說聲對不起,”皇太後麵色莊重地看向了皇後,說:“哀家本是想來拜訪皇後,多日不見皇後憔悴了不少,但,哀家又給皇後宮中帶來了慌張,皇後不會怪哀家吧?”
哪裏敢怪呢?皇後連忙換了副笑臉:“太後娘娘能來看我,我實在是感激不盡,隻是婉婕妤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她之前太囂張跋扈了。”
罪有應得?嫂子可真會說話啊,她是不該活在這世上了,皇太後在偷偷地想著,然後說:“後宮眾人都聽好了,哀家可是好端端地站在你們麵前的,如若再有類似於婉婕妤這種念頭,一律按這樣處理,不必過問哀家。”皇太後又轉過頭,也是一臉笑容地說:“皇後,這些事以後還是要交給你與江貴妃處理。”
“我自當盡力。”皇後毫無溫度地回答,看著皇太後離開了這裏。
皇太後徹徹底底離開了麗和殿後,殿內怨聲竟然四起,連江貴妃都說:“皇後娘娘,不是嬪妾說什麼,而是太後娘娘此舉的確太驚亂人心了。按照律法,婉婕妤的過錯不足以這樣被這些侍衛踐踏了。這樣一個人的確可惜了。皇後娘娘,太後娘娘似乎比從前的手段更加淩厲了。”
“你說的本宮怎會看不出?今日裳常在求情,不正是個例子,太後娘娘的心思縝密得豈是你們能想象得到?她一定是看到婉婕妤似乎有些不服,所以這樣做的,至於太後娘娘為何一定要置婉婕妤於死地,這個本宮自然是不得而知的。”皇後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