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戀兒本來覺得她姐生病請大夫也請不到禦醫那塊去,不是她沒腦子,是因為她以前的格局隻限於家裏。

冷雅烈覺得自己生病了,為國,你起碼給她弄個好點的大夫吧,沒多想。

冷戀兒把人帶到小院裏,有點擠,三四個禦醫,知道兵部侍郎,一個吏部侍郎,還有一個是三皇女晗鈺。

冷母冷父扒開冷雅烈衣服時,看到她身上的傷口,新的舊的布滿了身體,冷父哭得差點岔氣了,把小兒子冷嘉豪都哭醒了。

冷母顧不上其他人,緊盯著禦醫,怕她們說出一個她不能接受的話。

“下官一眾覺得要把腐肉挖出來。”這話明顯跟冷雅烈說的,冷雅烈也是這樣覺得。

“那就挖吧。”

冷母和冷嘉豪把冷父扶出去,三皇女表示慰問一番,就回宮複命了,冷雅烈覺得頭暈暈的,也懶得聽她說啥。

“靠,你們沒有用麻藥嗎?”

“?”禦醫各看各一眼:“什麼麻藥?”

我去……麻藥都沒有,生熬?硬挖?怪不得別人說聽天由命了。

“開始吧。”

主刀的是院首付葉,冷雅烈看著她還知道在熱水裏泡下,用火烤下,然後她聞著自己身上的烤肉味,隻能閉上眼睛咬著布巾,手抓著棉被。

弄完,冷雅烈自己暈了過去。醒來就是第二天的事,冷父眼淚汪汪,端著粥喂她。

“姐你還好嗎?”一個大肚子的男子在女子攙扶下進來。

冷雅烈一口粥嗆在喉嚨裏不上不下,顫抖地問:“你……這是懷孕了?”

“嗯,姐你身體還好嗎?”男子看起來有點紅了臉,聽今天家裏來了人,說自家大姐在外麵給人打的一身傷,回來快不行了,連忙趕過來看。

“一笑見過大姐。”

這女子毫無疑問就是她弟弟妻子主郭一笑了。看著郭一樣眼底的嫌棄,冷雅烈一震。

這弟媳也不是很好相處嘛,隻見她沒好氣說:“做人不能忘本,前頭離家出走,後頭出了事就找家裏。”

“……”冷雅烈怔怔,自己沒有得罪她吧,這話說得挺正派的,但是怎麼感覺自己有一股氣呢?

“嶽母小婿家裏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彥兒想在這呆幾天就幾天吧。”

“……”冷雅烈沒反應過來,人就走了。

冷嘉彥臉色不大好看,有點想哭,又怕丟人:“麻煩娘了。”

冷母歎了一口氣,感覺又蒼老了幾歲:“你先在家裏住幾天,過幾天你姐好了,讓她帶點禮物道個歉。”

嗯?

冷雅烈聽了,沒反應過來:“我道啥歉?”

冷母把前因往事說了出來,原來真的怪她,當初冷父介紹的男子,正是郭一下同僚的弟弟,因為當眾給拒,每次看到她,都懟她,懟多了,感覺沒麵子,一來二去,就看不上冷家,連帶冷嘉彥的關係不太好。

好吧。都是她的錯。

沒有等她恢複,第五天冷嘉彥就回去了,畢竟他懷孩子,家裏還有個病患,也照顧不周全。

每天冷父都不讓下床,冷雅烈一度懷疑她傷的是腿,休養了半個月。終於好了很多,結了 飽,第一個要做的事就是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