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月長老所知,宮遠徵平時根本沒有親近些的綠玉侍衛,整個宮門,除了宮尚角,宮遠徵就不跟誰親近。
但月長老並沒有多想,帶女侍衛其實沒有什麼奇怪的。
以往宮門子弟三域試煉,也有帶女侍衛的。
可剛剛看著宮遠徵那麼緊張這個侍衛,就不得不讓他多想了。
月長老微微歎了口氣,陪著來三域試煉的綠玉侍衛,是主人的重要之人。
在乎有在乎的好處,因為後麵的試煉,主人的選擇會直接決定綠玉侍衛的命運,也決定著能否通過三域試煉。
宮遠徵看著上官淺難受的樣子,著急不已,內心無比矛盾。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向月長老拿到解藥,帶著上官淺離開,就如上官淺所說,她的罪就白受了。
上官淺之所以不問問他,直接就喝了附骨之疽,歸根結底,不還是為了他。
她知道,如果問他,他絕對不會同意。
他真的要辜負上官淺嗎?
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宮遠徵已經下定了決心,轉身對滿眼探究的月長老說道:“月長老可還有什麼交代,如果沒有的話,我要開始研製解藥了,月長老是否可以離開?”
他的口氣不是很好,但並不是針對月長老,月長老職責所在,沒有針對的必要。
宮遠徵隻是心裏著急,想快點研製出解藥,也可以讓上官淺少受些罪。
而且,月長老在這,他想抱一抱倍受折磨的上官淺都不行。
月長老將視線從上官淺身上移到宮遠徵身上,這樣才對,如果宮遠徵真的為了這個侍衛放棄二域試煉,那恐怕問題就不簡單了。
宮門子弟,要有仁愛之心,但也要有堅韌的心性和果敢。
他指了指周圍,“這裏的所有書籍,徵公子都可以看,裏麵有研製附骨之疽解藥的方法,所有的藥材,也都可以用,但你隻有十日的時間,十日一到,若是徵公子不能研製出附骨之疽的解藥,二域試煉便算失敗,你的綠玉侍衛不會有事,到時候,我會給她解藥,隻是,徵公子,多拖一刻,她便多受一刻的罪。”
宮遠徵當然知道,他環顧四周,這麼多書籍,要是全部翻過來,十日哪裏翻得完。
“還有,徵公子,一域試煉拿到的雪蓮,是附骨之疽解藥的藥引。”
宮遠徵點點頭,“知道了!”
他收斂心思後,表麵上看著沒有那麼著急了,可心裏卻煩躁不安。
月長老收了地上的藥碗,沒有再說多餘的話,轉身離去,在出藥室之前,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在他剛剛轉身之時,宮遠徵就著急忙慌的去到上官淺身邊,滿臉心痛。
她已經陷入昏迷,但還是渾身發抖,眉頭緊緊皺著,似乎受著極大的痛苦。
宮遠徵顫抖著手,動作卻溫柔無比,他要抓緊時間查看上官淺還有些什麼症狀。
既然已經這樣了,他就必須盡快配製出解藥,好讓上官淺少受些折磨。
月長老看到的,就是宮遠徵細心查看侍衛的背影。
雖心裏還有孤疑,卻也欣慰的離開了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