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突然有些舍不得,要是拿這柄劍去試刀,斷了的話,她會心疼死。
可不試肯定是不行的,她不能那麼自私。
宮遠徵看出了她的不舍,心裏很是開心,她喜歡他為她準備的禮物。
隻要她喜歡,他花多少心思都是值得的。
“逐螢,放心吧,如果斷了,我再重新為你鑄造一柄,到時候,我們就不試了。”
說好了,這就是最後一次。
雖然拂雪三式和斬月三式與刀更契合,但宮遠徵還是用“逐螢”劍使出了勢如破竹的招式。
幾招之內,花公子手中的刀很輕易就被砍斷。
看著還好好站在一邊的上官淺,花公子心裏十分欣慰。
“徵公子,就憑你的綠玉侍衛還好好的,你的三域試煉便算過了一半,隻是這另一半,我得問問執刃和長老院,畢竟,你鑄的不是刀。”
宮門是執刀的宮門。
宮遠徵三域試煉完全合格,沒有讓綠玉侍衛祭刀,沒有因為一次兩次的失敗就放棄,沒有隻知道鑄刀,而不去考慮為什麼而鑄,最終也確實展現了自己的能力。
隻是,鑄劍這一點,他做不了主。
宮遠徵無所謂的收了劍,“你去問吧,這柄劍我要帶走,還要麻煩花公子再為我準備點材料,我要鑄劍鞘。”
花公子點點頭,有始有終,確實不錯。
正準備離去,宮遠徵又叫住了他。
“我哥宮尚角,當初是怎麼過的三域試煉。”遲疑間還是問出了這個困擾著他的問題。
一開始看到石碑上的字時,他以為哥哥身邊的綠玉侍衛祭了刀,所以沒有跟隨哥哥出後山,可他相信哥哥不是殘酷無情之人,怎麼會允許祭刀呢。
以哥哥的智謀和能力,他們能想到的問題,他也肯定能想到。
可若是沒有祭刀,那個侍衛又去了哪?
宮遠徵心裏不敢肯定,他也不願去問哥哥,怕勾起他的傷心事。
花公子笑了笑,“角公子的三域試煉雖不是經我手,但我也是知道的,角公子是一個心懷大愛之人,又怎麼會允許身邊的綠玉侍衛祭刀呢,他自然是靠自己強大的能力和堅韌過了這一關的。”
果然如他所想,哥哥本就很強大。
“那當初跟著哥哥進來的綠玉侍衛呢?”
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總不能就沒有音訊了吧。
花公子笑容淡了些,“他留在後山了,當時,角公子無視石碑上的字,不允許侍衛祭刀,第一次,角公子失敗了,可角公子無視了,那位忠心耿耿的侍衛卻上了心,他以為隻有自己祭刀,角公子才能通過三域試煉,所以,趁著角公子不注意,自己跳下了火爐,還好,角公子及時發現,將他救下,經過月家的醫治,現在除了身上有燒傷的疤痕外,他依然是宮門很厲害的綠玉侍衛,隻是,不適合再去角公子身邊了。”
原來是這樣,身上有燒傷的疤痕並不是不適合去哥哥身邊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忠心給了哥哥負擔。
他忠心,卻不聽哥哥的命令,擅自做主。
如果他真的沒了命,哥哥反而過不了三域試煉,到時候有嘴都說不清。